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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重尘缨翘起的嘴角再也压不住,他猛地低下头,张口咬住宴玦的唇,犬牙刺进肉里,渗了血出来。

宴玦含着那浓烈的铁锈味,喘着气把人推开:“别闹该起了。”

“嗯”重尘缨应了声,那月牙一样的眼睛弯得明显,“我去看看早上吃什么。”

宴玦叫重尘缨起来,自己却还依然窝在床上,直到重尘缨收拾好了再次从外面推门进来,才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暗自瞧着。

重尘缨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径直喊道:“宴宴,真得起来吃饭了。”

宴玦一挺身,立刻从床上蹬了起来,他斜着眼睛,语气不善道:“这称呼你屋里自己叫也就罢了,可若当着外人喊了出来,你也别想进屋了。”

重尘缨蓦然一愣,等把早点放在桌上,才嘻闹着腔调反问道:“我像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他哪舍得把这个称呼分享给别人。

趁着宴玦洗漱的功夫,他细致且体贴地给鸡蛋剥了壳,又将各种样式的糕点都捡了块最好看的放进宴玦碗里。

看见邻桌的小米粥空等了太久起了层薄膜,便把自己的换过去推进宴玦手里。

这伺候人的主动劲儿甚至让宴玦不得不瞬间紧了精神。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本来就知道、也是为了那点混不吝的事。更是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要主动交代和妖族那点见不得人的秘密,好事先为后续的大动干戈压压火气。

可等了半晌,重尘缨依然只是说些有的没的热闹话,全没有往正事儿上引的打算。

宴玦抿了抿唇,停顿片刻,便干脆自己提了出来。

“你就没什么话是想跟我说的吗?”

这话来得突然,叫重尘缨霎时一愣,有些摸不着意思:“说什么?”

但不等宴玦开口,他便好像想到了什么,忽得勾出了个藏着深意的笑,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昨晚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

“还是说你想再听一遍?”

重尘缨支起下巴,手肘撑在桌面上,眼角盈着点笑,又盈着点期待,春意盎然地看着他。

宴玦又一抿唇,偏着头把那视线避了过去,斩钉截铁地答道:“不想。”

他就是笑得再像一朵花儿,开得再灿烂,香得再辽阔,宴玦也还是不敢有半点松懈,更别说跟他一起在原野上招摇狂奔了。

因为哪怕已经到了这种更加密切的距离,到了这种更加亲昵的关系,重尘缨依然没有向他坦白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昨夜的示好的确叫人心动又留念,可却是弥漫着声色和情绪,掩盖着虚伪和猜疑:氛围已经到了那儿,谁还能管得了对方肚子里灌的是什么东西。

直到现在云雨皆散再回头去看,却发现那层被暂时压下的忧虑又重新起了苗头,甚至比昨夜更加茁壮。

悬着的那把刀并没有落下的趋势。

宴玦用余光框着重尘缨,又用茶杯半遮着脸,安静又逼仄地打量他。

在两人的关系上,自己已经为此退了一大步,这简直前所未有,更是后无来者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猜不透重尘缨的心思,更不能确定那个决定会不会被放弃。

但时间已经不多了。

就当陪我

“宴七,你起了吗——”玄南彦不客气地推开门,在看见屋里坐着的人时猛然一怔。

那两个人相邻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早饭,重尘缨的筷子伸进宴玦碗里,似乎是夹了块白色的糕点。

宴玦盯着那糕点皱了皱眉,转而又把它夹进了重尘缨碗里:“不吃这个,不喜欢。”

宴玦不喜欢吃八珍糕,重尘缨暗自记了下来。他点了点头,笑着把糕点接下来,话也接得分外有耐心:“嗯,记住了,我之后注意。”

这两人旁若无人,压根没把玄南彦放在眼里。

玄南彦紧了后槽牙,两只手猛地拍在桌面上,震得那瓷碗瓷盘都恍惚失了重,碰得清脆作响。他一转头,神色不善地质问重尘缨:“你怎么会在这儿?”

重尘缨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下巴朝宴玦指了指:“你怎么不问问宴七?”

玄南彦两眼一瞪,发出更加惊讶的声音:“你怎么叫他宴七!”

重尘缨眯着眼睛笑,心说我还能叫另一个更亲昵的名字,可偏过头看见宴玦近乎威胁的视线,只是瘪了瘪嘴没接话。

玄南彦又猛地一转头,看向了宴玦,瞪着眼睛无声质问。

宴玦一个问题也没回答,只冷淡着嗓子,表情平静:“有事说事。”

玄南彦语气一噎,伸出根指头不怎么礼貌地重重指了指重尘缨,接着便沉声开口:“刑部那边来报,柳文尚突然什么都不愿意承认,又碍着伤怕动刑了给人弄死,所以问不出话来。”

宴玦顿了顿,语调依然没什么起伏:“玄甲卫只负责抓人,不负责审人”

“我也知道,也跟他们说过了”玄南彦坐下来,从桌上挑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说得含糊,“但怪就怪在,柳文尚说只要见你一面,他就什么都愿意坦白,而且绝无隐瞒。”

宴玦眼神一顿,轻轻嗯了声,接着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看向重尘缨问道:“你怎么看?”

重尘缨扬起眉,似乎没料到宴玦会让自己参与北洲的政事,他思索片刻,然后应声接道:“如今他跟姜进海都关在玄甲卫,他就算现在杀了你妖族也没法帮他,应当没什么问题。”

宴玦点点头,好像并不怎么在乎他的回答,只忽然问道:“想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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