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册子上写了这样的几行字:
一月廿五,购入两头猪、三十只鸡、二十斤白菜、五斤黄鱼,今日的鸡很新鲜。
二月初三,购入一头猪,五十斤白菜,十斤黄鱼,十两花生米,鸡死了三只,下次不买了,但是猪很肥。
……
她连忙往后翻了几页,便看见每一页上都是赵庆舒详细记录的吃食,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日期,还记录着各种的东西,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是些吃食。
宋熹之越看,眉头是越皱。
这赵庆舒,费尽心机的弄了个暗格,又是在外面布置了重兵把守,结果就是为了藏一本菜谱啊?
事情肯定不是那样简单。
宋熹之担忧贺景砚那边的情况,一时间倒是也来不及多想,急忙翻阅了手上的册子,大略的将前面三十页的内容记录了下来。
等宋熹之大致的记了部分,又是急忙将册子按照刚才的摆放方式,放回了原位。
在将手心的头发丝也放到方才的地方固定,随即才关上了暗格的门。
等宋熹之确认一切都与方才进来时的没有差别,才急匆匆的溜了出去,又是将房门上了锁。
等她偷偷摸摸的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贺景砚还是在那里打人,现在已经是把那个肥头大耳的纨绔按在栏杆上打。
所有的侍卫都在那里拦着,可是他力大如牛,怎么都拦不住。
宋熹之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方才进去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她努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是换了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便发髻凌乱的冲上前,跪在了贺景砚的前面,扯住了他的衣角。
宋熹之哭得是梨花带雨的,掐着嗓子时声音也是娇滴滴的,根本听不出来她平日的声线。
“大人,大人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若是出了人命,那便是奴的过失呜呜呜呜……”
听见女人这话,男人的拳头倒是停了下来,此刻那个纨绔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根本嚣张不起来了。
这里打架的情况也时常有,不需要追究责任。
见他停了手,侍卫们如蒙大赦,急急嘱咐宋熹之把这个打红了眼的男人带回厢房去休息。
宋熹之乖顺的点了点头,又是勾着男人的衣角:“大人,请随奴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两人光明正大的就离开了此处,又是原路返回,去了方才待过的厢房。
等外头的人消失了,贺景砚和宋熹之才又换上了原来的夜行衣,按照原来的路出去了。
等顺着地道出了假山,又是离开了赵府,两人看着还未熄灭的火光,终于是相视一笑。
今夜对于宋熹之来说算的上顺利,他们都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对于赵庆舒来说,却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