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知道理亏,易芝丘先把父亲的筐子接到手里,韩大锦接过扫把。马书迟牵着易父的手,“易叔叔,你可不能告状,不然我又得被打手心了。我爹用板子打得可疼了,比何先生打韩大锦还凶呢。”
韩大锦不屑地哼了一声,“何先生打我才哪到哪?我爹打得才凶呢,他用棍子打我手。”
“我爹用铁戒尺。”马书迟不服气。
“我爹用红缨枪。”
“我爹用狼牙棒。”
“我爹用方天画戟。”
“我爹用老虎凳辣椒水。”
。。。。。。
一行四人吵吵闹闹的回家了。
破庙旁的山顶,一棵松树树冠上,何先生抱着只白猫笔挺而立,在风中自言自语,“易芝丘这小子,还真敢去草庙里翻动,胆子可真不小。”
“易芝丘的父亲怎么会突然昏睡在草庙外?”旷野无人,也不知道是谁发问,语气清冷。
何先生淡然应答,“不知道,应该是被高手用灵力打晕,刚刚送来的。”接着他踩着松树高高跃起,整个人完全腾空,“有趣的事儿来了,草庙村除了我们,可能还有别的修士。走,去查查看。”
话音还在飘荡,他就如离弦之箭,急速俯冲下了山崖。
半个月后。学堂里。
马书迟正在背书:“赵王子实,斩天东蛟龙而起,得力士扛山以随,浴血干戈十有九年,终扫灭群雄,涤清寰宇,定乱世之九鼎,分海内之中洲,建大恒于临阳,改年号为启元。”
“我们恒朝结束了二十年的乱战,和平来之不易,这段历史马书迟背得很好,坐。”何先生笑着教导大家,“史书里的这段话,对于亲身经历的人来说,是声声血泪的呐喊;对于史官们来说,是字字珠玑的记载;对于王侯将相来说,是厉兵秣马,流血漂橹的。。。。。。”
何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被窃窃私语打断。他眉头一皱,“易芝丘、韩大锦,你俩在嘀咕什么?”
韩大锦气势汹汹地站起来,“何先生,您教导我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没错吧。”
“没错。”何先生点头。
“可易芝丘很自私,他上课看闲书,却不给我看!”韩大锦理直气壮。
何先生以手扶额,“好!把闲书交出来,然后你俩去门口站着。”
在易芝丘不可思议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中,韩大锦抽出课本下的《驭火术》交上去,然后骄傲地走出门外,站姿笔挺。
易芝丘没精打采地跟上。
课间休息时,三人在树荫下聊天。
易芝丘和马书迟花了很大功夫,才让韩大锦明白,《驭火术》这本书真的比那块儿裹书的棉布更重要。
“这么说这本书真有用?”韩大锦将信将疑。
易芝丘一拍大腿,“当然。里面描述了个修行世界,据说在那里,人们可以凭借一种叫灵力的东西飞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而且,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有这种东西,也就是说,我们都有可能驾驭水火,成为世上一等一的高手。”
马书迟也插嘴,“书里的行气运功之法,我试了几次,每次都感觉肚子里热烘烘的,浑身憋着股儿劲儿,这本书绝对是打开宝库的钥匙,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既然这本书这么重要,拿回来就行了。”韩大锦揉揉鼻子,一脸不屑。
“怎么拿?”
两人忽然同时看向瘦小的马书迟,后者有些慌乱,“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看我?你们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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