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枪要刺进喉咙易芝丘还是没有守势,江鳌长枪愤怒拍向肩膀,但这边易芝丘的目的已经达到,出幽剑逼迫花如流慌乱之中使出泣血花痕术。
红色的花蕊顶着妖艳的血珠爆发出来,花如流右手托起两束向前轰去,身子飞速后撤,终于脱离险境。
嘭。
易芝丘重重摔在地上,四象境的江鳌全力施为果然十分霸道。江鳌怒斥到,“你不要命了!你在笑什么?”
“咳咳。”易芝丘牙缝中渗着血,带着得意而疯狂的笑容说:“你不是花如流,你到底是谁?”
花如流左顾右盼十分惊恐,“易哥哥,我是如流啊。你是不是摔糊涂了?我们在这里检查检查他的伤势,他似乎又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这里太过诡异,江鳌师兄,你最好先叫师傅他们来帮忙。”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假作真时真亦假。元姑娘,花如流有问题,真的看不出来吗?江鳌,你那么多江湖经验,还与他朝夕相处,也感觉不出来他有问题吗?”
“易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你哪里感觉不舒服吗,易哥哥,我真的害怕啊,快别再开玩笑了。”
元鲤站在当中仔细看着二人,一时间不好决断。江鳌怀抱长枪也默不作声。从四人进洞起,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控制。
易芝丘艰难站起身来,“你装的很像。只不过真正的花如流是左撇子,而刚刚的生死关头,你却下意识地用了右手。”
大家一愣。
他继续质问到:“真正的花如流到底在哪,你为什么要冒充他,你和出幽长老到底有什么关系?”
花如流明显局促起来,他的嘴开合几次都没有说出话。
江鳌见此已经明白了,没有丝毫犹豫,长枪如龙悍然冲向花如流。
花如流两个空翻拉开距离,脸上立刻换了一副冷漠而不屑的笑容,模样和神态都无比陌生,“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可惜还是被你识破了。”
易芝丘长舒了口气,然后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其实你伪装的很好,但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萤火虫,那个东西在哪,哪里就不正常。另外,花如流不是左撇子,我只是诈一下你。”
他脸上的真诚笑容,将花如流的脸衬托得更加扭曲和乖张。。
“哈哈,我南征北战多少年你,今天被你骗了,真是太好笑了!”这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是什么人?把花如流怎么了?出幽长老和你什么关系?”
“这个小孩子叫花如流啊,他的天资真不错,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人的气息。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都是棺材里的腐肉了。出幽长老?放屁,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众人瞳孔巨震,“什么叫根本没这个人?”
“只有平康,根本没有出幽。他们为了掩盖我的行踪,骗世人的把戏罢了。”
元鲤面色急切,“那你是谁?”
“我是平康,或者说是他的一部分。”
虽然众人心中已有了猜想,但得到确认之后还是久久不能平静。鼎鼎大名的平康大侠竟然委身在这幽暗之地,人不人鬼不鬼。
易芝丘还是不死心,“你真的是平康大侠,剿魔三十六骑之一?”他紧紧握着出幽剑,“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平康瞥了他一眼,然后低声念叨,“他们为什么会选择你?”
“嗯?你说什么?”
平康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你只有两仪境三重,所以我怀疑你只有追寻未知的勇气,而没有保护真相的实力。然而这种盲目的勇气,常常会葬送自己的性命。”
易芝丘骨子里的倔劲儿被激了出来,“哦?什么真相有这么可怕?我不信。”
平康手一挥,众人面前哗啦啦浮现一个纵横交织的棋盘。
两个黑白棋篓里,放着圆润古朴的棋子。
平康伸手弹了一个黑子,稳稳地落在棋盘右下角,“跟我下一局棋子,赌你们的寿命,赌我手里的真相。”
元鲤秀眉微蹙,“哦?我们的寿命?”
“我这个棋局,具有时空之力,你们若是输了,就会老死在这里,牙齿掉光,头发脱落,最后变成骷髅。你们赢了,我告诉你们真相就是。”
元鲤看了眼易芝丘,“易师兄,我们和他赌一把如何?”
易芝丘顺手抓起一把棋子,注视着平康的双眼,“好!”
平康转身拎了几条凳子出来,嘴里嘀咕着:“没关系,就算你们赢了,也会因为真相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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