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马,半月的时间,一行人从北到南。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徐良月迫不及待跳下车。
再坐下去,他的屁股要颠成八瓣。
也不是没尝试过疾行符。
太费符箓和气血。
“几位是北方来的吧?”
刚进门,小二笑嘻嘻地迎过来,一手接过行李,一边问道。
“怎么看出来的?”
“看不出来。盐城花神节到来,南南北北来了许多人,猜测罢了。”
“花神节?”
小二解释:“就是选出最美的女子接受花神的赐福,被赐福之人终生得花神眷顾,喜乐无忧。”
徐良月点点头,“那还挺有趣。不过,只有盐城的女子可以参加?”
“不是,被衡阳宗承认的所有城镇皆可参与评选。”
听到衡阳宗,徐良月来了兴致。
“为什么要衡阳宗承认?花神只认可衡阳宗选出来的人?”
小二摇头,“仙人的事,我们凡人怎么知道。”
徐良月笑了,怎么还搞迷信这套?
出来两个月,徐良月了解到一个常识:
如今的修道门派不像后世一样隐世,不为人所知,反而插手人间的事务。
究其原因,徐良月视线扫过施颂腰间的环佩。
大概是鬼道横行,行事不受约束,并非如同后世受宗门压制。
徐增月掏出银子,“两间上房,再送些吃的过来。”
“好嘞!您稍等!”
小二收了银子,随手抓了人给几人带路,继续迎接下一个进门的人。
天色已晚,几人简单洗漱过后便睡了。
翌日一早。
人流声伴着说话的嘈杂声响在耳边,施颂翻了个身,等了许久,也不见声音停歇。
打开窗。
只见宽敞的街道被刘群占满,连车马通行的道路也没留出。
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朝着一个方向涌进。
下了楼,大堂内空空如也,与昨日客满为患的状况迥然不同。
“花神节开始了吗?”
徐良月跳下楼,揪了个过路人。
“还没开始,等到午时一刻诸位参与选美的仙子才聚齐。”
“那你们?”
“当然是先占位置,去的晚了连个位置都没有不是白来了!”那人摆摆手,“我还要抢位置,不和你说了,你们也快去吧!”
几人顺着人流往前走。
本想随便找个小摊对付一下早饭,谁料店门一个比一个关的严实。
“人这么多不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吗?怎么没人摆摊开店?”
徐良月从兜里掏出几颗饱腹丹,干嚼咽下去,肚子才不叫得欢畅。
“哪个穷乡僻壤来的?连规矩都不懂!”
背后传来讥笑,徐良月回头。
一群穿着华丽却丧葬风的修士抱臂站在树荫下,似是听见他们的话,出声嘲讽。
“别看了,就是说你们!”
“一身穷酸味,赶来要饭呢?”
徐良月不明所以,扯了扯唇反讽道:“我们穷乡僻壤来的?你们才是从小颠沛流离吧?”
“就算有个爹,也不至于没家教到大街上嘲笑别人。”
“难怪身上不是黑就是白,一身孝服也挡不住克父克母的命。”
几个年轻人被这连珠的话气得头顶冒烟,指着徐良月的手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