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逃?
他对贺谦不够好?
还是说,他的戏演的不够好?还不足够贺谦对他动心?
周徐映坐在贺谦身上,抽了一晚的烟,贺谦是昏过去的。
周徐映抚摸着贺谦的脸廓,心里发寒。
心理医生和他说,伴侣之间需要互相尊重,给予空间。
他想试试。
至少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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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醒来时,周徐映翻着他的身体,压着他的腿,给他上药。
贺谦手肘撑起身体,痛楚地仰头。
他看不见周徐映的神色,声音沙哑地说,“我饿了……”
周徐映给贺谦上好药,下楼给贺谦做早餐。贺谦就坐在餐桌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望着窗外的暖阳。
昨晚下雪了,后院里铺上一层厚重的积雪,阳光洒下,贺谦听见了鸟雀的叫声。
鸟是自由的,他不是。
周徐映端着飘着葱花的小馄饨,放到贺谦面前。贺谦低头吃时,周徐映瞥见了贺谦空空如也的手腕。
他起身上楼,下来时,手上拿着昨晚取下来的手表给贺谦戴上。
他语气中透着威胁,“别摘下来。”
“嗯。”
贺谦略有敷衍地说。
“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贺谦通常只有这句话。
他极度挑食,内脏都不吃,鸡肉鸭肉也不吃,炸鸡又吃,只不过不被允许。
蔬菜不喜欢,尤其是芹菜,甚至连鸡蛋都只吃蛋白,无比刁钻的嘴,以前没少挨母亲说。
周徐映吃完早餐后,带贺谦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中午晚上的菜,顺便买些年货。
贺谦看周徐映采买年货,动作语言间都透着生涩,像是从未过过年,连门联都不知道买。净买吃的干果、零食。
贺谦拉住周徐映的动作,“可以了。”
周徐映将年货拎上车,才开始去买食材。年边的超市人多,来往有不少年轻女人夸赞贺谦的相貌。
贺谦生的清冷,不同于周徐映的锋利,不透威慑,冷漠的眼神反而会勾着人最心底的躁动,让人想占有他。
周徐映单手牵住贺谦,手捏的极紧,像是要将人的骨头捏碎。
强大的占有欲,令周徐映一改沉稳,用凌厉的眼神阻止着拿着手机过来的小女生。
他毫不遮掩的高调宣布,贺谦是他不容觊觎的私有物。
“周徐映,你捏疼我了。”
贺谦挣扎了一下,周徐映将他的手塞入口袋,“你手冰,别取出来。”
贺谦觉得,后半句话有些阴森森的。
他没敢挣扎,像是漂亮的“摆件”。
从超市出来后,周徐映坐在后座上,点了支烟,缓慢道:“过两天我要出国。”
“嗯。”贺谦淡淡道。
过两天,就是贺谦生日了。
他即将迎来属于他的自由24小时。
或许是心有期盼,时间过得非常快,一转眼就到了贺谦生日的前一天晚上。
周徐映坐晚上酒店的飞机出国了,贺谦躺在床上,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