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对上芸娘从未有过如此犀利的小眼神。
她有些心虚的咳了声,“那个,明早还有事,你和知春去歇息吧”
芸娘闻言,像是一下松懈下来,有些怅然的道:“唉,你变了。”
盛云昭扶额,顿感头疼,她最怕芸娘这样了,“你这女人好,我承认是他”
得到确切的答案,芸娘没有半点小伎俩得逞的高兴。
她站在原地,圆满的脸上又惊又喜又是忧的,苦恼极了。
天色才微亮起,整个纪国公府便开始灯火通明全都起了身,上下都忙碌起来。
纪老夫人一连卧榻多日,也是早早起榻沐浴更衣。
唯有浮曲苑显得安静至极。
待半个时辰后,马车什么的均已准备妥当,都到了前院儿集合了。
纪国公和纪轩分别穿着官服,而纪老夫人和罗氏都穿着诰命服饰,显得分外隆重,气氛也相当严肃。
纪国公扫了眼女眷里没有盛云昭,不由看了纪轩一眼,“她不去了?”
相见
“父亲不必管她。”纪轩眼圈有些黑,给她点教训,她就知道后悔了。
纪国公只不过顺口问了句,他并不在意盛云昭去不去,而是看到儿子的气色不怎么好,有意提点他,“这回你认清楚他是什么人了吧?”
纪轩面带几分羞愧,“儿子知错了!”
他昨日等了越忱宴半宿,他也没有回府。
好在昨晚父亲提早另准备了贺礼。
否则今日定会手忙脚乱
纪国公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安慰道:“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啊,还是没什么人生阅历,等随着年岁渐长你就知道,这世上除了爹娘血脉至亲,没有什么人值得你付出真心和信任。
淮南王若真是在意你这个兄弟,他就不会几日都没有消息,他封地里丹砂有的是,若是有心,早早的就给你送来了。”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纪轩心里对越忱宴生出了隔阂,是他辜负了他对他的信任。
他封地里明明有丹砂,他却瞒着他,还对他说出尽力帮忙的话,实在太令他失望了。
纪国公见儿子终于醒悟了,满意的颔首了下,“我们走吧。”
“国公”
他的话音才落,就听到了芬儿的声音。
纪国公闻声转头,就见一名头发散乱,衣裙褶皱破损的女子,形同逃难来的一般跌跌撞撞的向他跑来,“芬儿?”
罗氏一见,面色大变,脱口厉喝一声,“贱人,你出来做什么?”
芬姑娘却是被罗氏这一嗓子吓得当即就扑倒在了地上。
罗氏顿时给身边的心腹婆子使眼色:“还不将她拉回去!”
“国公救救芬儿”芬姑娘抬起惨白的脸,蓄满眼泪的双眼里满是恐惧和绝望,她的嘴唇都明显干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