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在公路上飞驰,带起狂风阵阵。
流线型的车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车轮飞旋转,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逼得公路上的小车纷纷避让。
江稚月抓紧了安全带,不由自主地看向身侧的男人。
男人黑衣轻裹挺拔身躯,线条硬朗分明,仅露出的侧脸轮廓孤傲而凌厉,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透出一种极致的冷峻味道。
他转动着方向盘,每一次车身和临近车道的惊险擦过,像在挑战着度极限。
江稚月惊叹于他的高车技,忽然想起关于秦肆的传言。
这个男人对于所有最危险,最刺激的挑战都怀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热爱,在同龄人还沉迷纸醉金迷的享乐时,早已完成了秦家私底下施加给他的各种残忍的试炼。
被送到危机四伏的热带雨林,历经生死,被送到酷热难耐的荒漠,和野外特种部队摸爬打滚,还有江稚月曾亲眼目睹,光靠他一个人便解决了所有秦家叛徒。
她总觉得秦肆这人缺乏人情味,不苟言笑,和他相处时,常常需要反复揣摩他的心思。
生怕哪天猜错,男人手中的刀便会无情地转向她。
“你看起来很紧张。”
车窗倒映着男人冰冷的眼,他话声冷凌。
“你在害怕?”
江稚月一愣。
秦肆冷戾的眼尾勾出一道幽冷的弧,透过后视镜望着女孩的脸。
视线隔着一段距离,江稚月感觉到有冷刀子直直射来,他缓踩油门,度微减。
“我跟你说过什么,记得吗?”冷冽的声线一如既往,低沉又迫人,像是覆盖了层厚厚的冰。
他车技群,手握方向盘,通过下一个红绿灯路口,随后猛地提高车,还用余光欣赏女孩的表情变化。
秦肆向来话少,和她说过印象最深刻的只有那么两句,一句是列车上的游戏结束,另一句是……
江稚月心跳随着车加快,度快得令人窒息,能感受到轮胎和地面激烈摩擦着迸的每一颗火花。
秦肆神色自若,游刃有余地掌控着方向盘。
他再次看向江稚月。
江稚月不再回避男人的注视,坦然地和他对视,她心里清楚,那天晚上停在顾家门口的那辆全副武装的黑色轿车里,坐着的是谁。
“这就是我能为你做的。”他说。
在下一个路口,男人猛地转动方向盘,车子朝左急驶去,江稚月听着导航的提示音,惊道:“盛家的别墅在新港大道,你是不是”
“他不在盛家。”秦肆冷冷打断。
江稚月脸上带着一丝诧异,如果盛怀安不在盛家,那么除了医院,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他也不在医院。”秦肆目光冷峻,扫过女孩脸上细微的波动,眼底隐隐透出一抹深邃的意味,已然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往往这种时候,江稚月将会明白,有些事情单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达成。
她理应学会借助身边的力量,正如眼下,她向他求助,帮忙找寻盛怀安,同时也恳请牧莲生留在牧家,帮她守住江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