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欢喜接过付子衿的身份证一同递过去,低头看见前台电脑边上的相框,问:“这是老板吗?”
相框上的小女孩抓着妈妈的衣领,笑嘻嘻地望着镜头,让金欢喜在意的是,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在c市的市中心。
小云把身份证递还,跟着低头看:“这是珍姐和她女儿的合照,珍姐以前在c市开过店,前几年回到这接手了老店主的客栈,你们是c市人的话,指不定以前去珍姐店里吃过饭。”
“你们店主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付子衿挨着金欢喜,突兀地开口。
小云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指了指外头。
“蒋心怡。”
外头端着点心盘路过的女生不耐烦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转变为错愕。
“子衿?”
金欢喜站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从她们脸上看到了不同的情绪。
尴尬和惊讶。
尴尬的是付子衿,她抓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到金欢喜以为她要暗杀自己。
……
领好钥匙到了房间,付子衿与平时判若两人,先是在床尾焦急地走来走去,又像是想通了什么,转身用力晃着金欢喜的肩膀,言语恳切。
“我们不住这了,去露营地吧!”
宁可当冤大头,也不要看见蒋心怡。
金欢喜眯起眼睛,双手抱臂,翘起兰花指,惺惺作态:“怎么了姐姐,那位姐姐还是你的旧情人吗?”
太矫揉造作了,付子衿捂住她的嘴,连“呸”数声,皱起小脸,眉头几乎要拧在一块。
“别乱吃醋,我觉得还是用仇人这个词形容我们最恰当。”
金欢喜还真有点好奇了,付子衿还有对人避之不及的一天?
付子衿和蒋心怡是小学同学,同窗六载,只因一件事决裂,恨不得这辈子再不见面。
说起这件事付子衿还是一肚子气,顷刻红温,直接脸红脖子粗,变成一条河豚。
“蒋心怡这家伙和我做了这么久的同学,竟然认为我会在背后说她坏话!”
受害者仍旧耿耿于怀,加害者或许早已忘却往事。
小学的时候,付子衿对自己家庭条件的认知并不清晰,再加上父母总是吵架,总担心自己有一天会露宿街头,变成路边讨钱的残疾小孩。
孟语桐和付译文吵架的某一天,她从家里溜出去,跑到公园偷偷哭,撞见了正在玩闹的蒋心怡几人,几人认真问了她哭的原因,她前言不搭后语讲了一遍,得到了几人的安慰。
金欢喜把玩着她的手指,歪了歪头:“听起来她在故事里好像是个好人。”
付子衿“哼”了一声,咬了咬牙,继续往下讲:“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和她们做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