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坞一时愣住。
没得到回话,大哥“喂”了好几声。
向坞张了张嘴,“啊,好的。”
大哥笑了,“要还完你还不乐意啊?”
“不是的,就是……没想到。”原来真的会有还完的一天。
那些被债务压着喘不过气的日子都不复存在了,他有种不知该往哪儿飞的晕眩,迷迷糊糊回到公寓。
只有加菲前来迎接。
向坞换了拖鞋,进门眼前一黑。
叶泊语又进厨房了。
他现在相信,有些人天生不擅长做饭,每一次尝试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叶泊语如临大敌一般地处理着手上的食材,向坞也如临大敌般地面对叶泊语。
他在切得四分五裂的蔬菜中挑拣出一小节,做出分辨:“这个是蘑菇。”
叶泊语恼羞成怒:“我当然知道这是蘑菇!”
向坞茫然:“你不是不吃蘑菇吗?”
“你不是喜欢吃吗?”
叶泊语一脸烦躁,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刀在自己手里不听使唤,明明他的拳头是指哪打哪。
向坞抿唇含笑,“也没有到喜欢的地步。”
“那你之前还一直背着我偷偷做……”
向坞眨眨眼,“但是平时吃不到,偷偷吃就比较刺激。”
叶泊语:“……”
不知道想到什么,叶泊语脸红忽然红的厉害,案板上的菜也不管了,直挺挺迈前一步:“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不是、没有,你想多了。”向坞想都没想回答,语气之诚恳,态度之紧绷。
叶泊语才不管,一双眼睛都亮起来,把向坞往自己怀里揽,已经学会加菲那一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蹭再说。
“我们可以做平时没有做过的,我们偷偷的。”
向坞心如死灰。
不仅要收拾厨房的烂摊子,还要解决叶泊语的茁壮成长起来的兴趣。
到了晚上,阿拉斯加自觉进入客房,吃自己的肉罐罐。
主卧的门关的严实,月光却偷偷钻进来,窥探着一切。
一朵花如何从发芽到开花,淋了雨露,享受了阳光,再舒展叶片,轻盈地抖落身上的水珠。
叶泊语的手指卷着他的发丝,嘴里不停问:“哥哥,你舒服吗?”
“哥哥,你看着我。”
“哥哥,我想进到更里面。”
“哥哥,你爱我吗?”
向坞只能胡乱地点头,表示他舒服、他在看、他允许,而有关于爱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