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迎随手撕掉客厅里这页日历后,走进卧室。
大衣柜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滑稽的脸。
额头上老大一个青紫的包。
是被霍清泉推搡的时候撞到的。
真难看。
迟小迎转头就看到了和霍清泉的合照。
霍清泉穿着笔挺的军装,眉目英俊神色冷峻。
她和他肩膀挨着肩膀,笑容灿烂。
细看之下,霍清泉肩头不易察觉地偏向一旁,有着明显的躲避。
把照片扣放好。
迟小迎自嘲。
用上辈子的流行话说,我可真是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那种。
翻出笔记本,迟小迎坐在床头开始列清单。
看有哪些东西可以直接带走,又有哪些东西是需要重新置备的。
脱产培训的学校就在省城,购买各种商品,比这里方便不少。
但是有一样,买什么都需要票。
叹了口气,从衣柜最下面叠着的被子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
里头装着她这两年积攒的工资和各种供应票。
正要清点一下,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清泉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声音甜滋滋软糯糯,是徐曼曼的。
“别动!”
冷冽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说话的是霍清泉。
下一刻,迟小迎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你怎么在家?”
霍清泉抱着满脸娇羞的徐曼曼,愣在了门口。
迟小迎笑了起来,“霍连长你是不是忘了,这也是我的家啊。”
霍清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或许是因为尴尬,霍清泉没有发现迟小迎对他的称呼已经变得疏离。
他小心翼翼地把徐曼曼放在了椅子上,像是每次训练发出指令似的,吩咐迟小迎。
“你在家正好。曼曼受伤了,这几天就让她住在这里,你照顾一下。”
一模一样的场景。
上辈子的迟小迎看到霍清泉把徐曼曼带回来,本来就黯然神伤。
又在霍清泉的强势要求下,给徐曼曼做起了保姆。
那几天里,她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迟小迎嗤笑,“她住在这里,那我呢?”
她的这间卧室比较小,只摆了一张单人床。
霍清泉还没说话,徐曼曼已经扯了扯霍清泉的袖子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