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损耗的仙力太多,暂且只?能布眼障而已。
掌心下,少年还在痛苦地呜呜咽咽。
眼圈都哭红了,两丸红瞳如水洗的宝珠一般,干净又破碎。
他没?了神智,又被情欲逼得生不能死不得,哪里知道什么处境不处境的,只?是想要。
两手紧攥她的袖摆,紧搂她的腰,几乎想要帮她摁下去,却终于强忍着没?有?这样做。
主人捂得好?紧。
要把他捂死吗。
好?伤心,好?难过,好?难受好?痛苦。为什么要他求,求了又不给他。
她怎么可以?这样弄他。她为什么要这样弄他。
他伤心死了,望着她的眼睛一边控诉一边哀求地掉眼泪。
方别霜当然心疼他,可是又要避免被芙雁听出别样的动静。
还是快点把她们都撵走吧。
少女一面安抚地贴贴崩溃边缘的少年,一面强作镇定地和芙雁周旋。身体?绷得像根弦,但凡轻拨一下都能抖出破碎的音。
偏她要芙雁走,芙雁越觉奇怪,不好?糊弄。方别霜找了借口让她寻东西去,她偏让小?丫鬟去寻,自己?把水端上?盆架,洗起巾子来了。
洗了巾子,她往这走,嘴里仍念叨:“即使赖床,总得把脸擦了把口漱了吧。”
方别霜动了怒,要她走。
身下少年被逼得厉害,喷在她掌心指际的吐息都要升温了。
芙雁被她猛地高起来话音吓在原地。
近来她总觉得处处反常,又都说不出反常在何处。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如流水一般,莫名?其妙就过去了,中间到底有?过什么事、饭是怎样吃、觉是怎样睡的,朦朦胧胧怎也记不清。
小?姐更是反常。
越来越反常了。
难道府里真有?邪祟?
她又往里望,小?姐睡在帐内,看不着脸。
实则方别霜趴在椅上?,手已被少年的眼泪淋了个湿透。
但一时倒不必再担心他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引人生疑了。
倒是要把她自己?的唇捂好?。
——一条雪白瑰美?的幼蛇紧缠住了她的全身,首与尾皆在勾缠她的脖子。
粉嫩蛇信嘶嘶而吐,触在少女唇畔。
蛇腹则圈着她的胸口,蛇鳞之下,缓慢而用力地磨着。
尾尖绷直,上?翘直抖。
……
衔烛生气了。
方别霜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把他哄好?。
任她说什么,少年只?靠坐在角落,捧着铃铛,一言不发。
看都不看她一眼。
方别霜知道他委屈得不行,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早知如此,不若昨晚她就那样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