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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他感受着这久违的疼痛,一时神思都有些恍惚。

楚晏不再说话,在屋中点起一盏灯,拢拢衣服,推门出了院子。

荀清臣躺在床上,胃疼一阵紧过一阵。他起初还在想楚晏,可很快便没了这个心思,奄奄一息地蜷缩在榻上,像一尾缺水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被推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提着箱子进了屋。

楚晏坐在一旁,看府医诊治。

“……公子脾胃虚寒,这毛病应有些年头了……需好好调养,不可受凉,切忌饮食失节。现下最好先用些好克化的食物……老夫这便去开副药。”

楚晏听完,挥挥手打发人走了。不过前后脚的功夫,院中那个伺候的少年便在她的吩咐下端了碗白粥,并一碗汤药进来。

唤作白杨的少年将粥碗端到荀清臣面前,等他喝完,又拿起那碗黑乎乎的药汁。

“这是什么药?”

“回殿下,是治风寒的药,一直在炉子上温着,您刚刚喊我去小厨房拿吃食时,我记起,就顺手捎上了。”

“……喂他喝。”

白杨对这位芝兰玉树又待人温和的公子很有好感,喂人喝完药,顶着楚晏如有实质的眼神,不安地建议:“殿下,我去烧些热水,用热毛巾给公子敷一敷吧。”

“不用。”楚晏面色淡然得近乎冷漠,道:“你去告诉刚刚那位府医,今晚不用煎药了,让他歇息去吧。”

白杨欲言又止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担忧地应是。他得了命令,去追府医,孰料府医根本没走,等在院外问他家公子近日有没有吃其他的药。

他答了,又问是谁开的方子、有哪些药材。白杨自然答不出,府医便要折返去找药渣。他连忙阻了,告诉府医世子刚刚的命令。府医道了声也好,匆匆离开。白杨一头雾水,皱眉追上去问。

明月高悬,清晖满地。

楚晏吹灭了方才点的灯,想了想,连雁足灯也灭了。她解了狐裘,在床上和衣躺下。

一碗白粥下肚,荀清臣的脸色好了些,但依旧泛着惨白。此刻见她要就寝,忙往里挪了挪。

楚晏进了被窝,却没感受到什么暖意,不由拧眉看他,“你过来。”

男人又艰难地挪回来,但两人之间还是留了一条缝。

“混账东西。”楚晏磨了磨牙,声音添了几分暴躁,“难道我是什么碰不得的……”

荀清臣连忙靠过来,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楚晏将没说完的话咽回去,侧过身,在黑暗中解了他的单衣。

荀清臣身体僵硬得厉害,然而咬紧牙关,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女子的手覆了上来。这只手有伤痕,有茧子,很粗糙,却温暖有力,给过他温柔的爱抚,也给过他最深切的苦痛。

楚晏将手覆在他的肚子上时,先感受到的是他嶙峋的肋骨,然后才是不断痉挛的腹腔。她一手将人揽过来,另一只手按在腹部,慢慢、慢慢地揉。

荀清臣舒了口气,眼中水汽朦胧。他那颗七窍玲珑心,好像也正被她放在手里不停揉搓,所以连带着思绪都变得晕晕乎乎,漫无边际地想:幸好她吹了灯。

幸好她吹了灯,否则她看见自己刚刚的神情,恐怕马上就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什么……那她肯定又要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这话说得突兀,停了停,温温软软地解释:“中午我胃口不好,晚上……晚上没心思用膳。”

楚晏想了想他下午那会儿为什么没心思吃饭,再听耳边的话,便总觉得那话有些不对劲——像是在撒娇似的。

这念头一出来,她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俄而又想起她灭了灯,这病秧子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她的动作,只好出言:“知道了。”

荀清臣在黑暗中笑了笑,许久之后,轻轻说:“我好多了,谢谢殿下。”

楚晏便收回手,双手交叠,置于胸前,语气平平静静:“睡吧。”

“好。”荀清臣本没有什么睡意,可没一会儿,便阖着眼皮沉沉睡去。

不再像前几天那样辗转反侧,今夜,他躺在楚晏身边,第一次在王府睡了个好觉。

晋位

没几天,易棠便往王府的小筑跑了一趟。人家刚刚外出归家,与亲人团聚,楚晏不好频繁劳动她,隔了天,才遣人去请她。

她兢兢业业地施了一通针,重新开了一张方子,方才背着药箱打道回府,结果正赶上刚刚起床准备上值的自家哥哥。

她连忙倒退两步,看了看天边高升的日头,又看了看懒懒散散正打着哈欠的易某人,顿时怒从心起,恨恨道:

“天底下也只有殿下能容你这样的混蛋了,放南边朝廷去,你早被御史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易珩不以为意,略一挑眉,笑道:“我选的主君,自然不是那等庸庸碌碌没见识的人。”

又问:“你这泼猴儿做什么去了?”

易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回:“去王府里看病。”

“给谁看病?”

“你家主君身边的娇娇儿。”

易珩将手里的折扇唰地一收,神色严肃了不少,“我正想问你——那人打哪来的?”

“俘虏营里收来的。”

“我自然知道是俘虏营里头出来的。”易珩瞥她一眼,问:“我是说,他之前是何身份?”

易棠白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见兄长紧追不舍,便仔细回想了一番,道:“那人在楚朝朝廷里,应该是个不小的人物,身体很弱,与殿下昔年应该有一番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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