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那野丫头问我要钱?”邹氏气的拍桌而起。
将一旁的佣人婆子都吓了一跳。
“是的太太,小姐说,二十银元的月钱,实在不够,说学堂花钱多。”萍儿将话转述,可语气却又是另一种意思,听的邹氏不爽。
觉得温挽就是故意在刁难。
原本,上次霍承邺来温家那场家宴的事儿,就让邹氏不爽,她的儿子被吓得当众尿了出来,她的女儿打扮的花枝招展,却连霍承邺一个眼神都没分到,她怎么能不生气?
“她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邹氏先问了温挽。
钱她自然是要给的,自从上次被齐大师这样一闹,她尖酸继母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那些贵妇圈里的太太,将名声看的重。
邹氏被按上尖酸继母的名后,她连太太圈的下午茶都不敢去了,她甚至能想象到,那群女人在背后嘲笑她的模样,每每想到,她都会气的牙痒痒。
“大小姐那边,今日少帅命人给她送了礼服。”萍儿自然没忘记这件事,忙说了出来。
“礼服?”邹氏先是疑惑。
随后想起距离督军府每年举办的春宴时间还有半月,她心下了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也有了主意。
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从包里拿出二十块递给萍儿,说是给温挽加的月钱。
听到是温挽的月钱,萍儿眼睛一亮,如今的她因为温挽的纵容,贪墨起来,也是愈的熟练,这二十块,定有十块会进了她的口袋。
想到这儿,她便忍不住加快要走的步伐。
邹氏又叫住了她,从包里拿出五块给她:“萍儿,你做的很好,这五块,是你工钱外的奖赏。”
萍儿又是惊喜,仅仅一天,她便收获颇多,这全靠了温挽那个好拿捏的柿子。
“多谢太太,萍儿定当为太太卖命。”她这样说着。
邹氏勾了勾唇,看着萍儿的眼神,也带了两分鄙夷;又觉得人就是好拿捏,只花些钱,便能让一切信手拈来。
她怕温挽起疑,便将萍儿打了回去。
夜里。
温挽梳洗干净,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距离霍驹行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是说不出的紧张和忧心,紧张是因为他这个人,毕竟上辈子也做了八年夫妻,说完全放下将人当空气那是不可能的。
而忧心,是因为她还没想到退婚的法子,霍承邺跟个木头一样,她不能保证对方真的能违逆督军和督军夫人的意思,将她和霍驹行的婚约斩断。
睡不着,她吐出一口气,干脆起身,开了房间的灯,打算出去走走。
刚披上衣服推开门,她便看到了一个身影,在那棵木棉树下不知在做什么。
她好奇的很,蹑手蹑脚的过去,走近现是芦苇,她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