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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盟文章>遇虎身妨害妻儿决损伤什么意思 > 41 屠山 xi ng wanyi c o m(第2页)

41 屠山 xi ng wanyi c o m(第2页)

老不死的竟有如此道行!阿花心下一惊,兰濯修为高深,诸多大妖中已算得出挑中的出挑,跻身半仙也未尝不可。老头子一招把他打成这样,难道强中还有强中手?

不管了,断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阿花紧咬牙根预备搏命,兰濯仿佛读透她的心思似的,缓缓摇了摇头。

“走。”他唇舌开合,无声地命令她,“快走。”

走,能走到哪里去?叫阿花撇下他独自逃命,除非太阳从海里出来!阿花急得眼泪汪汪,老和尚得意大笑道:“畜生就是畜生,鲁莽顽劣,死不回头!任你跳出大天,也破不得祖师的杀招。”

“畜生眼里都是畜生!”阿花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兰濯背后探出脑袋,脆生生骂回去,“老不死的秃驴,若没你那脏心烂肺的祖师撑腰,姑奶奶打得你裤兜子跑尿窜稀!”

这话十分肮脏,并非最佳水准。她同兰濯待久了,常暗自琢磨骂人不吐脏字的诀窍。事出紧急,她多少顾不得了,尽捡着凡人骂架屎尿屁名言警句,全屙在老和尚耳朵眼里。

无巧不成书,老和尚年事已高,难免肾精不足,下身时有滴沥不尽的毛病。阿花劈头盖脸一顿好骂,正是他心痛处,当下恼得秃头红涨,白须颤抖,勉力将禅杖舞得虎虎生风,看准阿花疾步杀来。

阿花举刀来迎,叮叮当当过了几招,早将老秃驴手上兵器功夫摸得门清。恰逢老和尚攻势连连,阿花趁机单手捉住禅杖一头,轻巧一带,和尚竟被她猛拽一个趔趄,仰天跌倒。阿花乘势再一送,直捣心窝。

老和尚生受了这一带一送,登时双眼直口吐鲜血,一条命悠悠去了大半。旁里的僧人哪里肯饶?戒刀短棍层层围逼,阿花还未动手,眼前金光一闪,四周的僧人先倒了满地,如同翻不过身的虫子,伸胳膊伸腿地挣扎。

阿花抬头给兰濯递了个笑,对着余下几个尚可抬腿行走的僧人,当胸就是一刀。

兵之道,可轻、可重、可锐、可钝,随心而为,不落窠臼。刀锋划过,僧人们无不衣衫不整,坦胸露乳。还有贼心不死的,拼命扑来要杀她。还未近身,先觉胸口一凉,低头看时,两枚乳头已被平平地割了下来。

僧人无暇顾她,只顾捧着流血的胸口尖叫。阿花抢得空子要捉老和尚,这老秃驴腿脚倒快,视线逡巡一圈,才现角落有个袈裟的影儿。

她背后一凉,千赶万赶还是晚了。第二重法阵落下最后一笔,大地轰隆开裂,寒光道道劈出裂缝,如刀刃自生双目,直奔兰濯。阿花顿时咆哮如雷,目眦尽裂,不要命地朝寒光猛扑而去。天地间一色赤红,与霜白狠绞斗杀,战得难舍难分。阿花鬓凌乱、双目赤红,三尺妖刀血色淋漓,上簪的白菊已被血污染透了。一身烈焰烧得残霞灼灼,泼作漫天胭脂泪。

法阵乃是当年主持布下,天然悍鸷,凶奇诡谲,众僧人见兰濯伤重、阿花势孤,纷纷挣脱束缚,自四面八方合围而来。阿花既要护着兰濯,又要留意不伤及要害,比平日打杀多出十二分辛苦。

为胆大的见她吃力,竟祭出法器,要生擒他两个。不等阿花抽刀抵挡,右掌心突地一烫,其中迸出一柱耀目光芒,将那几个僧人生撞出几丈之外。她还未看清楚,天地刹那间倾转,方寸空隙只剩兰濯痛极压抑的喘息。

杀气扑面而来,咒诀猝然爆响。阿花被兰濯牢牢护在身下,感知不到光阴流逝,只记得他们四周的金光渐渐冲淡,裂隙越来越大,薄薄的结界风雨飘摇。

金光破碎的瞬间,有血自上方滴落,热热地渗进头。

阿花双手不自觉地抖。

她从未见过这样虚弱、失势、无助的他。虽然平日嘴毒不饶人,但有他在,她总是下意识安心。兰濯医好她的伤,指出她的错误,收拾她的烂摊子,告诉她这世道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好,却也没有那么坏。

今时今日,大树开始摇摇欲坠。

“九九八十一根骨骸,七七四十九滴精血,以阴火烧锻一百零八天。狐妖,骨肉相残的感觉如何啊?”

骨骸,精血,骨肉相残。阿花来回咀嚼这些字眼,好似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泼进骨缝里。

“快走……”兰濯忍痛推开她,“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走啊……”

然而阿花轻轻拂下兰濯染血的指尖,站在原地,一步未曾挪动。

“老秃驴。”阿花垂眸笑了一笑,掌心的血已经干结,她随意搓搓双手,平和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上梁的手段还挺花哨,令我想起一位故人。”

云从龙,风从虎。

方才还是天朗气清,转瞬间平地卷起狂风,吹起断枝残叶、沉沙碎石,立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寺中金顶轰隆一声被风吹塌半边,众人两股战战,三魂不见七魄,推推挤挤逃命。奈何狂风呼啸,尘沙肆虐,你推我我搡你,伸手不见五指,风迷了眼睛一跤跌倒,捂着后腰直嚎阿弥陀佛。而方才高立云端的少女,已不见踪影。

好个妖女,非杀不可!

老和尚气急败坏,手脚并用地爬到一旁要再开杀阵,却忽然觉肘弯一痛,竟渗出血珠来。定睛一瞧,四肢已被一条细如琴弦的金索束缚,越挣扎,越是捆束得紧。他凄惶抬头,眼中最后的景象,是一只花斑猛虎,咆哮着从天而降。

和尚苍老丑陋的身体像半空的面口袋,有气无力地拍在地上。

僧不僧,人不人。五官纠结模糊,只剩一双眼睛圆瞪,喷射出咸腥的嘶吼,活脱脱一个顶上没毛的血茄子。阿花不耐烦,索性一根一根掰手指,骨节粉碎闷响不绝于耳。掰断左手掰右手,双臂双腿也不放过。断骨剔肉,几近虐杀。

有人看不下去,上去就要阻拦,反被阿花遥遥钉在原地。

“你瞧好了,我只杀该死的。”她说这话时,唇边还带着点嗜杀的笑意,尖利指甲破开肚腹,扯出大把血淋淋肚肠堆迭,由性儿远远抛去,正中他们面门,“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不留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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