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是夫君。”阿花笑嘻嘻地凑近咬耳朵,“他母亲是九尾狐,儿子随娘,我猜他大概像母亲。回头我问问,他还有没有没娶亲的兄弟。”
木香说此事也有差池:“模样好坏全凭运气,有时天仙似的爹娘,反倒生不出俊崽子。”阿花深以为意。
女孩子们挽起长泡山泉,嘀嘀咕咕说体己话。直到木蓝气喘吁吁地跑来找他姐姐,说城中假冒的州府老爷抓到了。果然不是活人,乃是一只魔化的老鳖,鳖壳一敲就碎。
“还有得救吗?”阿花问。
魔气侵蚀肺腑,内丹所剩无几,即便驱散魔气,也如行尸走肉一般,不剩多少时日。
阿花直到睡觉时,还一阵阵地后怕。幸而龙女留下一缕残魂点化,否则落在玉应缇手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他情愿让她死吗?从前不会,如今兴许剥皮抽筋亦不能解恨。她选了这条路,再没有恐惧的余地。
她翻了个身,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扯动身边人的衣袖。兰濯被她弄醒了,出含混的气音:“怎么了?”
“没事。”阿花边说边往他怀里挤。
香泽氤氲,阿花闭上双眼,贪婪地呼吸。
“天地魔气日盛。”她低低地说,拉起他的手,贴上自己火热的小腹,“我感觉得出来。”
几度云朝雨暮,千万藕断丝连。玉应缇播下云雨欢情的种子,深埋进她的身体。想一朝抹除他的痕迹,何其难也。
“我快受不了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宣泄,又像是祈求,“我好想,好想要,怎么都压不住……帮帮我,求你了……”
兰濯径直起身,把她抱出虎族的领地。阿花顾不上哭,呆呆地仰头看他。年长伴侣的成熟稳重,一瞬间展露无疑。
他确乎是比她大出好几百万岁。
兰濯把她放在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边,嗓音少有的轻柔:“难受怎么不和我说?”
情难以自控,对于妖来说绝非好事。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
“我怕你生气、吃醋。”阿花难耐地绞着手指,视线尴尬地投向溪水波动的光纹,“我怕为着别的由头找你,你不高兴。”
兰濯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俯身紧紧地抱住她。
“为什么哭啊。”他的口吻近乎温柔,“我开心得很。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不是你的错。”
阿花听到“不是你的错”,顿时哭得更凶了。兰濯捧住她的脸,一遍遍吻去眼泪,小声地哄她张开腿,坐到他身上。
阿花很乖,听到什么都照做。屁股不安分地在他腿上擦蹭,裘裤洇湿一大片。他的小老虎眼睛红红,鼻尖也红红,有些蛮横地扳过他的下巴,嘴唇用力吻上来。
她取悦人的本事很差,简单粗野。门牙压着嘴唇,来不及慢条斯理地舔一舔,舌尖就迫不及待往他口中挤。
兰濯放手,由着她肆意横行。反正这家伙娇气得要命,要不了多久……
五、四、3、二、一。
“怎么没有反应啊!”阿花气急败坏地捶他肩膀,“难道我还不够迷人吗?!”
这便是老虎姑娘的妙处:教他任劳任怨、神魂颠倒,连挨打都心甘情愿。
阿花扭股儿糖似的缠他,还要扒他的裤子,兰濯咬牙强忍着,放任她近似蛮横的施为。勃张的阳具不留神被她捉到手,顶端一缕一缕挂下透明水液,尽数腻在掌心里。
“亲我呀……”她似乎很不满意。
兰濯有些昏眩,一手揽过腰就把她往怀中按。她是枚熟透的果子,满兜着甜水儿,娇憨劲儿里裹着黏人的蜜。吮一口,唇齿留香,再用力些,挤出甜津津的汁液。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冲撞来得又快又急,几乎下了死劲般的狠顶。阿花没能扛住多久,腿也软了,眼也痴了,连手指都含不住,呜呜咽咽地趴在他的肩头喘息。
夜雾被风徐徐吹散,犹如薄纱幔帐层层掀开。月影迷朦,星河疏淡,方圆几里动静皆无。若在平时,她定要数数究竟多少星星被云雾遮住了,奈何一朝滑入温柔乡,天地美景再入不得眼。灼人的饱胀贯穿身体,阿花眼底渗出隐隐泪意,刚要张口呼气,就被他扣住后脑,嘴唇不由分说压了上来。一双软舌来回缠搅,仿佛幼童舔舐蜜糖,就是舍不得咬碎吞入腹中。
兰濯动作愈狠重,大开大阖,尽数拔出再沉沉顶入。身体不会说谎,温热软肉欢喜地吮着他的铃口,愈夹愈紧,分明不放他走。
“我……好像,捅穿了……”她闭着眼睛,哑声哭叫几声,气喘吁吁地哼吟,“我要死……”
“死不了,你好好的。”兰濯抚着她的后背平复呼吸,害怕急喘气犯头晕,“是疼了吗?”
阿花摇头说不疼,兰濯动作稍一轻缓,她又等不得了,扭扭蹭蹭地说还要。饶是如此,心里仍旧空虚得厉害,似一口千年枯井,多少桶水填不满,恨不得从头根到骨头缝尽数撑坏了才好。
往常从没见她这样。兰濯心里有些打鼓,却架不住她可怜巴巴哭求,心软了还不是由着她号施令。一连就是十来次,宫腔撑得满是精水还不满足,竟想叼着他的阳器往嘴里咽——
阿花半途晕了几回,兰濯唤她名字才悠悠转醒。身上已然看不得了,胸口腿根遍布抓挠亲吻的印记,穴口一张一阖淌着白浊,幸好暮色深浓,天还未亮。
“醒醒,睁眼看看我。”兰濯轻轻拍着她后背,哄她睁眼,“感觉怎么样,能自己走吗?还是我抱你?”
阿花神志尚且昏沉,不大听得懂他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抱。”她哑着嗓子说。
于是兰濯抱着她走,裙子扯坏了,就裹他的外袍。衣裳沁染浅淡的香气,好似沉进兰濯的神魂一般,彼此亲密无间。
她很是受用,嘿嘿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