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男人带着几分凉意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阮青鸾。
“驱邪。”阮青鸾乖巧地回答道。
贺京墨脸上冷意更重了:“阮青鸾,我说过,不要把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带到家里来。”
阮青鸾哦了一声,立马改了口风:“那就散步吧。”
“半夜十二点出来散步?”贺京墨看着穿着单薄睡衣的两人唇角抿紧,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贺云安身上,“他刚出院,不能吹夜风。”
阮青鸾想了想,将贺云安递给贺京墨:“你想抱抱他吗?”
话音一落,一大一小两个姓贺的身体都僵硬了。
贺云安抓紧了阮青鸾的衣领,嘴巴抿得紧紧的,眼睛红红的,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转,潸然欲泣。
对阮青鸾的依赖和对贺京墨的抗拒表现得淋漓尽致。
贺京墨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去!”
“贺京墨,安安的小熊掉了,你帮忙拿一下呀,没有小熊,他晚上睡不着的。”阮青鸾笑眯眯地喊道。
“男孩子哪有那么娇气。”贺京墨冷冰冰地斥责道,然后顺手捞起了地上的小熊。
阮青鸾险些笑出声来。
下一刻,贺京墨身上的财气赫然被小熊吞噬了一大块,从小熊体内一股阴气缠上贺京墨的手臂。
贺京墨肩膀上的无名火瞬间微弱了不少。
“等等!”阮青鸾加快两步,一把握住了贺京墨的手腕。
贺先生,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抽空和我离个婚
贺京墨反手想甩开阮青鸾,阮青鸾却先用力一巴掌,啪的一下,拍掉了他手里的小熊。
“阮!青!鸾!”贺京墨咬牙切齿地喊她的名字。
阮青鸾直接把贺云安塞给了贺京墨:“你先别急,有东西。”
贺京墨两只手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死死地束缚着怀里的崽崽,生怕把人掉了下去。
贺云安嘴巴一扁,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不要又冷又硬的爸爸,要温暖柔软的妈妈。
阮青鸾按了按小熊的肚子,直接撕开了表面的绒布。
看见小熊被开膛破肚,贺云安也不哭了,默默地拽紧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爸爸也、也挺好的。
阮青鸾从里面取出用白线缠着的三个叠成三角的符咒,嫌弃地用指甲拎着甩了甩:“难怪安安老是往湖边跑,居然是三官祭水符。”
贺京墨神色蓦然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东西?”
阮青鸾想起贺京墨对这些东西的抗拒,眼都不眨的找了个理由:“放进去的人缝线没缝好,我看到符咒的一角了。这熊哪来的,手段未免也太阴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