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看着背对着的女人,她,似乎学不来依赖。
她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从何处来?到底是怎样造就了这样一个狡诈多变,古灵精怪,刁钻可爱的她?
整日嚷着从不做好人,做的却一直都是好事。
坚强果
tang敢,潇洒肆意,慵懒随性,仿佛这世上只剩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无忧无虑,也,没心没肺!
想起她刚才说的那番话,祈天澈拿起倒满的茶宣泄般,昂头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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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祈天澈还是要去上朝的,于是,寅时一到,一辆豪华的车辇便从刑部出发。
天一亮,凌珑郡主就来了,一看到肖默就泪眼汪汪。
肖默是个大老粗,不懂得怎么安慰女人,只是粗声粗气的说,“哭什么哭,老子又没死!”
怀瑾扶额,这样子居然没能吓走这位天仙一样的美人,真是奇迹了。
“默大哥,我已经传书给我父王了,我父王会极力帮忙的。”凌珑轻声细语地说。
“不用!我肖家什么都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肖默骨气铮铮地道。
凌珑有些难过的低下头,两人隔着牢门,相对无言。
怀瑾看不过去了,上前拉开凌珑,“郡主,我哥好像不太领情,想来是我肖家受不起你这个恩,你先回去吧。”
闻言,肖默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又急又慌,张嘴几次欲言又止,心里的着急无法用嘴表达出来。
凌珑知他的性子,一点儿也不怪他,甚至还帮他解释,“娘娘,你该知道你哥他的性子,他不是不领情,他是……”
“你别替他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你一番好意被他这般打击,亏你还替他说话。”怀瑾很巧妙地挡在二人中间不让他们有对视的机会,还边推凌珑走。
肖默是真的急了,“珑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叫我什么?”凌珑猛地推开怀瑾,跑回去抓着牢门欣喜地追问。
打他出去行军打仗后就不再这般唤过她,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爱护她,就连她写出去的信都未曾回过,今日,他突然这般唤她怎叫她不欣喜?
肖默感到不好意思地挠头,低声又喊了一次,“珑珑。”
凌珑顿时喜笑颜开,也顾不上矜持了,伸手握住他的,“默哥哥……”
怀瑾看着两人突然患难见真情,你侬我侬的,忍不住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上前,“隔着牢房抱多没意思。”
说完,拉开凌珑,手摸下发上的珠钗,在锁上摸索几下,锁便轻轻松松地被她打开了。
沉重的锁落地,肖默和凌珑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燕儿,你何时学会这些的?还有,你的武功似乎也不错,爹自小就严禁你习武,你怎么会?”
自小就严禁?也就是说肖燕是偷学的?难怪天一黑就去赴约到半夜才回来。
而他们居然没一个人知道其实肖燕懂武?
但是,如果肖燕能这么聪明的瞒天过海的话,没有理由会听从庞婉瑜那女人对祈天澈下药,更不会被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