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两句,凌予殊想了想,就问:“妈妈,四年前的八月,你能想到当时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那个时候,他和盛修止还没有搬到一起住,他是和妈妈住在一起的。
季女士愣了愣:“四年前的八月,这哪儿还记得——很重要吗?”
凌予殊:“重要。具体时间是8月12日,或者前后左近。”
季女士于是开始翻起了手机,一边翻一遍念念叨叨地回忆。片刻之后,她猛地抬起头:“予殊,不知道这算不算你说的不对劲,我那段时间运气好得不行。”
她说着说着就数起来:“我当时还跟小姐妹炫耀呢,我们公司突然接了一大笔很大的订单,需要我去欧洲盯进度;还有个很出名的品牌过来找我们做联名,我正好在欧洲啊,就去他们总部面谈,结果特别顺利;我还在欧洲认识了个混血帅哥,差点因为他留在那里。那段时间就是感觉事事顺心的样子,我小姐妹还问我是不是在哪儿拜过菩萨,也太灵了。”
凌予殊愣了愣,抓住了重点:“那段时间,这些事是不是都让你留在欧洲的?”
季女士:“这么一说……好像是啊!”
凌予殊:“后来呢?”
季女士:“后来我跟那个混血帅哥还是分了,好像好运气就到那儿为止,一切回归正常。”
凌予殊轻轻磨了磨牙。
突然就想到了从前自己中的大溪地奖项。怎么说呢,还真是一脉相承的老一套手段了。
没什么证据,但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季女士的所谓“好运”,或许是出自盛修止的安排。对方明显是想让她留在欧洲。
这么想来,好像那段时间他老爸也不在国内的样子。
为什么呢?
那时候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
凌予殊皱着眉。
季女士问:“想清楚了吗?”
凌予殊笑道:“更糊涂了。不过不着急,以后慢慢想。”
他看了眼时间,已是九点过。子忱怎么也没回来,去个洗手间要这么久吗,会不会是小皇子还没搞清楚一些现代设备怎么用啊。
“妈妈,我过去看看。”凌予殊说。
他走出包间,外面是一条走廊,洗手间在走廊尽头,他就往那边走。
结果刚走出几步,旁边一个关着的包间门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就把他拉了进去。
凌予殊毛都要炸了,正想大喊“变态”,结果定睛一看……那是个熟人。
——居然是他妈妈那个小男朋友,孙叔叔!?
什么情况?
孙叔叔这时候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嘴上叼着根烟,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的,但明显比之前鲜活了太多。
他一把就将门推上,满脸兴奋地说:“兄弟,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呀!我还以为你没t到我的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