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宗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两道细细的血痕,大概是刚刚打廉晟的时候用力太大擦伤了。
沈庭宗问:“疼吗?”
夏颂白自己都没察觉,闻言看了一眼手背,根本不把这个当做伤口:“不疼。谢谢您为我出了口气。”
沈庭宗问:“那你消气了吗?”
夏颂白有点好奇:“要是没有的话,您还想再去打他吗?”
沈庭宗说:“不是不行。”
夏颂白轻轻地笑了起来,一笑露出一口整齐小巧的牙齿。
大佬是故意逗他开心。
夏颂白说:“沈总,您不用替我担心,我没事的。”
沈庭宗“嗯”了一声:“廉晟这样的人,不适合你。”
“我知道。”裹着毛毯,夏颂白只觉得连指尖都暖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心情,在沈庭宗的体贴关怀下都尽数散去,“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沈庭宗不觉得夏颂白是那种说放下就放下的人,他待人接物都很周到,这样的人心思细腻,对待喜欢的人,也更加情长。
就像徐念缓说的。
恋爱脑。
被他喜欢,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廉晟却不珍惜。
沈庭宗凝视夏颂白,看出他精神有些倦怠,问他说:“你想留下休息,还是离开?”
夏颂白毫不犹豫:“离开。”
他再也不想见到廉家的那群人了。
沈庭宗说:“好。”
夏颂白就又笑起来了,看在沈庭宗眼中,这个笑乖巧柔弱,却越发令人怜惜。
沈庭宗很想抱一抱他,不带丝毫情欲,只是想要告诉他,自己会永远在他身边。
——可这样的话,并不适合在现在说出口。
他刚受过情伤,现在说这些,倒好像趁人之危。
沈庭宗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可原来千般手段,只对人对己。
对他时,却总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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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泊找来的时候,沈庭宗和夏颂白已经不见了。
权少泊问手下:“人呢?”
手下小心回答:“沈庭宗带着夏先生,坐游艇走了。”
权少泊挑了下眉。
沈庭宗看着正派,下手居然这么快。
他本来想过来安慰一下夏颂白,没想到沈庭宗直接把人带走了。
不过一时快而已,也不代表夏颂白就是他的了。
权少泊吩咐手下:“让人看着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