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惘然,关心,在?意却又不?得不?压下所有情感,转而故作平淡,让自己问出口的话?显得云淡风轻。
叶惜儿有很强的感知力,她能从一句话?里捕捉到陆今安这样复杂的心绪,但她却暂时理解不?到这样的情感。
对于实操经验为零,只看甜宠剧的叶惜儿来说,这种情感属实是?超纲了。
她唯一能下结论感受到的是?,陆今安自原身另嫁他人到现在?,直到此刻都还没能放下。
叶惜儿对他的可惜变成了些许怜悯。
虽然这跟她无关,但毕竟原身都不?在?了,再这么放不?下过?去,对他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过?得很好。”叶惜儿为了显示郑重,刻意停了停脚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答了他的话?。
陆今安却像是?不?敢看她的眼睛般,回?避了与她的对视。
他目视着前方光溜溜的石榴树枝,冬日里的石榴枝条飘逸灵动,又轻声?追问了一句:“他对你好吗?”
他?魏子骞?
叶惜儿了然,随即还真?的仔细想?了想?关于与魏子骞的相处。
现在?的阶段只能说是?比刚开始陌生?人的状态好一些,两?个人不?再那么生?疏。
但陆今安问的这个问题明显是?基于夫妻关系之间的好与不?好。
她和魏子骞很显然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心思流转间,说出口的话?却转了一个弯:“他对我很好,会给我倒洗脚水,会给我带点心回?来。”
言下之意,我们夫妻感情很好,你也该放下前尘往事开启新的生?活了。
可没想?到陆今安却对她的话?持质疑态度:“锦宁县的魏子骞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时常流连青楼赌坊。”
“这样的人算得上是?一个良配吗?”
叶惜儿:“。。。。。。”
这可让她怎么接?
怪不?得这位迟迟放不?下,合着是?一直不?放心对方所嫁之人的品行啊。
都怪魏子骞,怎么就是?一个人人皆知的纨绔呢?
他在?世人眼里的形象估计就是?顽劣不?堪,毫无建树,花天酒地,只知道吃喝玩乐,招猫逗狗的废物富家公子。
她之前也不?喜欢这类人,凭借着家里的钱权就可以为所欲为,游戏人间,自己本身却无半点本事。
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发现魏子骞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纨绔,他身上没有那些臭毛病和臭脾气。
而且听说这人在?家败之后一直都在?码头干苦力活,坚持了这么久,很有毅力和耐力。
要?知道不?是?每一个人在?家逢巨变后从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抽离出来,还能放下昔日的高傲和面?子,去做出这种改变的。
很多人都会在?遭遇这种突变中迷失自己,一蹶不?振,颓废度日。
“陆公子,我想?你有些刻板形象了,他之前怎么样我不?了解也不?想?追究,但就我到魏家的这些日子来看,魏子骞不?是?那么不?可取之人,他有他的优点。”
“魏家突然落败,父亲去世后,是?他一手撑起的这个家。能迅速放下以往的生?活方式去到自己以前完全接触不?到的领域,用自己的肩膀和双手养活母亲和妹妹,让她们有一个安身之所。”
“他担负起了一个男子的责任和担当,这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优良品质。”
“况且我们都没身处过?他的经历,没有承受过?他的痛苦。怎么能仅凭之前的听闻来断定一个人的品行?”
“短短时日里他面?临了魏家落败,亲人离世,江家退亲,债主催债,亲朋好友的迅速撤离,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看笑话?的,给白眼的,比比皆是?。”
“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对付债主,找好住所,安排父亲的丧事,找了一个活计,还要?安顿好伤心欲绝的母亲和担惊受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