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看出来了。”
小鸟叹口气,脸轻靠徐钰鸣平坦柔软的小腹,手始终按在对方胯骨:“我就想小钰陪在身边。”
“我一直在呀。”
落在她头顶的掌心温暖,夹杂肥皂混合阳光香气,暖得人昏昏欲睡。
“不是那种陪。”
女孩睁大眼,与幼儿期的琥珀色瞳孔不同,随着她长大,色素沉着越来越明显,凤眼雾蒙,像极了某位男人。
徐钰鸣反手握紧料理台:“小鸟。”
“你明明知道的,小钰。”
“……”
小鸟不甘心,她凝视自己照看大的青年的脸:“为什么景深可以陪小钰我就不行?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我也见过小钰藏起来的内衣,我会很快长大,我们年纪相差甚至不超过二十。”
小鸟语速飞快。
她从未向小钰袒露过因早慧而扭曲的、肮脏的心,因为她掩饰极好,小钰仍当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甚至都不许她靠近夜场所在的那片街区。
“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小鸟深呼吸,她额头抵住青年手腕,却因为对方太瘦,自己不敢用力生怕折断。
空气长时间静默。
屋外风扇嘎吱嘎吱转,油烟机嗡鸣阵阵,几乎听不到景深走动的脚声。
“徐莺,让开。”
女孩浑身一抖。
她心底腾起被抛弃的恐惧,归根到底于婴儿时期,徐钰鸣自言自语要把她送回徐家,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她记忆中的无措蔓延,扣住徐钰鸣的手也缓缓卸去力度:“小钰,你别生气……”
眼见徐钰鸣解开围裙,随手将其捏成团扔到桌边,冷着脸大步出去,衣服从徐莺手心滑开。
景深立马起身:“小钰哥?”他视线错愕不解:“怎么——”
对方头也不回摔门离开。
闭合声咣当,楼道凉气森冷,冲淡房间燥意。
两人僵硬在原地。
“我恨你我恨你!!”
徐莺的嗓音腔调本就尖,她冲向景深,恶狠狠推他一把,后者以为自己会摔倒提前扶住墙壁,谁料徐莺力气在半道突然散去,呆木木站在客厅中央:“我讨厌你。”
“你不是一直讨厌我?”景深觉得奇怪,他顺着徐莺视线落在玄关,这才看清原本挂着的外套不见了。
深蓝色棉质布料无花纹,素净得好像灯塔下面的海。
那是徐钰鸣坐台时穿的衣服。
因为颜色深,就算灌满酒和一些不该出现的液体,依旧能遮掩得干净。
徐莺看得头晕脑胀呼吸哽塞,撞撞跌跌刚要追出去,记忆不受控,她想起自己五岁生日时的某件小事。
◎你就该死◎
那年冬天干冷,未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