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等一切都结束以后,你必须给我想一个昵称比多托雷要亲密一百倍的那种!”
“你、你在说什么啊!”塞纳莱越听脸越红,可想到达达利亚所说的“一切都结束以后”,心脏却突然抽痛起来。
我们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啊
塞纳莱轻轻地圈住达达利亚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闷闷地开口。
“对不起,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很意外,“怎么突然道歉?”
“对不起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是不是?”
达达利亚没有回答他,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喜欢你,达达利亚,好喜欢你。”塞纳莱的声音微微哽咽着,“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被吸引了。”
“难过的时候没有力气的时候只要看到你,就会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
塞纳莱认真地说道,“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能真的见到你,你知道吗?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一模一样不,应该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要好一百倍。”
“我们难道很久之前还见过面?”达达利亚不解道。
“就算是吧。”塞纳莱轻轻地点头,“我想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遇到你,我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你吧。”
“喂,伙伴,怎么说得像生离死别一样?”达达利亚皱起眉心,“什么叫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明”
“明明你们的时间,已经没剩多少了,不是吗?”一道冰冷低沉地男声,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过来,塞纳莱,到我的身边来。”多托雷微笑着,“让他看清楚,你选择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鼬鼬:此生无悔入鸭门【呜呜呜呜
记忆的美好
达达利亚将塞纳莱放下,护在自己身后。
“他不会过去的,多托雷。”他沉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哦,是吗?”博士抱起双臂,悠然地反问道,“你好像错把自己的想法,按在了塞纳莱身上呢。”
“达达利亚,我”塞纳莱才迈出一步,便被达达利亚狠狠攥住手腕。
“你哪里也不许去。”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达达利亚。”博士的声音中带着得意的笑,“你护在身后的,已经不是曾经的塞纳莱了。”
“接纳了我的意识和罐装知识副本后的感觉如何?”博士偏头向塞纳莱问道,“拥有超越整个世界的智慧与权能,对于我们共同的目标,你应该已经有了更加深层的认识吧?”
“什么?”达达利亚看了一眼博士,又看向塞纳莱,“你们已经融合了?”
塞纳莱不忍去看达达利亚的眼睛,他缓缓按下拦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轻声道,“让我去吧。”
“为什么为什么?!”
达达利亚并不愿放行,他转身摁住塞纳莱的肩膀,双眼中写满疑惑与不解,“塞纳莱,你被他威胁了吗?”
“达达利亚”塞纳莱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眼睛,“你就当我是自愿的吧。”
“不不对,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同意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了解你,你明明”
“你就当看错了我,不行吗?!”
塞纳莱不愿再与达达利亚纠缠下去,既然已经拜托了流浪者,既然一切在结束后都会成空,此刻再去纠结这些是非对错,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达达利亚坚定地看着他,言语中竟带上了一丝恳求,“我会相信你,塞纳莱,无论你现在和我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他的眼睛仿佛在说:告诉我这不是你的本意,告诉我一切还有挽回的可能。
塞纳莱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摇了摇头,正欲狠下心来说出否决的话,却听到达达利亚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皱着眉替自己挡下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达达利亚!”
他急忙抬手将达达利亚扶住,支撑着他半跪下来。
只见达达利亚后背的衣料被灼烧出一条触目惊心的长条,像一条横亘的赤色峡谷,不断有新鲜的血液渗透出来。
而“始作俑者”正静静漂浮在博士的身侧——是两架缓慢现身的庞大元能构装体。
“多托雷!”塞纳莱又气又急地喊道,面对着博士那副冰凉的面具,他意识到自己的愤怒毫无作用,沉默半晌,语气变得低落,“我和你走别伤害他。”
“不要走呃”
达达利亚一把抱住塞纳莱,紧接着,后背又出现了一道元能构装体射线痕迹。
“够了,够了!”塞纳莱双手颤抖着捂住达达利亚背部新鲜的伤口,温热的血划过指尖,心脏顿时感到一阵被揪扯的疼痛,他抬头向博士哀求道,“住手吧,多托雷,算我求你。”
“被自己恳求的感觉,还真是奇怪。”博士歪着头想了一会,他缓缓抬起右手,在掌心召唤出一团碧蓝色的火焰。
塞纳莱感到自己的右手也不受控地抬起,一团同样形状的银白色火焰,逐渐在掌心凝结。
“新鲜的伤口,总要有些刺激才会更痛吧。”博士笑着将手中的火焰化形为一柄匕首,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刀尖,做出被划到的夸张模样。
“很尖锐呢。”他惊叹道,“不知道总是在臭水沟里处理脏事、伤痕累累的末席,是否体验过这种滋味儿呢?
他话音刚落,塞纳莱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那把以银白色烈焰化成的匕首,“噗嗤”一声刺入了达达利亚布满新伤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