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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一时,双方就在内廊的楼梯口打了起来。

好热闹,焦侃云都想出去看看了。

既然已经这么乱了,她不介意再乱一些,“看来今日想要将话本说尽,是难以如愿了。隐笑只好与诸位暂且别过,咱们来日方长,改时再约。开讲前承诺赠送诸位的话本,立即便有人奉上。若有说讲模糊之处,敬请于话本中一观。”

话落,令章丘五雷轰顶的一幕出现了。

自一室窗洞向外观,可见四楼无数窗扇大开,槛内皆设屏风帷幕,屏后皆有身形相似的人影,真假隐笑藏于其中。

此刻人影将大手一挥,无数张话本底稿向外洒落,纸质轻薄,落下时在空中翩跹飞舞,立即就有成千上百双手绷直了指尖去接。

紧接着,堂倌们又站在二楼,将百份已然印制成册的话本一个接着一个抛往不同方向。

偌大的金玉堂霎时犹如菜市一般,毫无纪律和素质可言,一拥而上,伸手哄抢。

成册的话本刚落入人群即刻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细看才知,是被抢夺的人们撕得粉碎,各自揣进了怀里,而那些散开的稿纸也与成册话本混入其中。

难怪!难怪他们这么大方说要送百份话本出去,也不怕人誊抄私印,原来是这么个送法!

利用民众争夺之心,让他们自己弄巧成拙,撕开话本,好教稿纸与话本页混在一起,就算有幸抢到大半,也捋不清完整的册本。

半截话本,拼凑不全,若是一张也没有抢到手倒罢了,越是有希望补齐其中一段,就越发抓心挠肝地想要。那么待下次发售,便会毫不犹豫地一掷千金。

章丘尚在感慨好计谋,再回过头,楼梯也坚守不住了,民众们乌泱泱一片冲了上来,竟是想要硬闯四楼,从那些个屏风后的“隐笑”们手中明夺。他恍然大悟,竟是这样的一石二鸟!

底稿浑水摸鱼,隐笑也要浑水摸鱼!现在此人若是穿上寻常衣物,谁还找得到?!

“他是天才啊!”章丘惊叹。

可恨忠勇营一心为民,不敢伤民半分,此刻只有挨揍被挤的份,阿离艰难地从人堆里飞身上梁,“你还有心情夸别人!快想办法啊!”

章丘这才回过神,抱着柱子,抬头寻找虞斯,见他在梁上蹲着,不失风度仪态,阴沉的脸却委实教人不敢直视。

民众们每每经过,抬眼看见,便满脸扭曲地指指点点,“天爷,这就是那个多情浪。荡的忠勇侯啊?”偶尔用词不堪,难以赘述,配合调侃的眼神,以及并不清白的上下打量,对此刻进退两难只能在梁上供人观瞻的虞斯来说,无异于一种酷刑。

最可恨的是,都贬低至此了,还有妇人满脸戏谑,“生得真俊。”

少说两句吧!孩子才十八岁啊!

章丘赶忙道:“侯爷!堂外还有咱们的人蹲守,按原计划,堂内发生械斗,即可将堂倌上下尽数收押!如今民众混乱,必招致踩踏之灾,我们也有理由将老板缉捕归案,审问闹事源头!或者,如今咱们草船借箭,就借这股民众一拥而上的势头,强行入房探查!”

阿离附和,“手底还有些人,倒是能破开一条路!若是用后手,抓捕老板或堂倌亦是合规合矩!”

话方尽,远远的有一人轻功飞檐走壁,转瞬来到几人身侧,“侯爷,侯府忽然来了一批官差,说是近期侯府翻修所购入的植木,乃是诡贩从朝廷明令禁伐之处调来的,唯恐侯爷上当受骗,不知情时冒犯天颜,这才拿了令信,要搜检侯府,将画有皇标的植木移栽原处。听说澈园那边,也被寻了个由头搜查了。”

章丘震惊,“他居然还有后招,这是围魏救赵啊侯爷……”

“另外,金玉堂为感谢侯爷的大驾光临,把装订好的《忠勇侯情……呃,上册的首印版送到了侯府,说是以便侯爷时时翻阅。”

章丘慢吞吞补充,“这招我也知道,侯爷,是杀人诛心。”

半晌,虞斯看也不看他,眉眼猩红着挤出一句:“章丘,你现在在本侯眼里,就是个死人。”

章丘不敢说话,阿离却说,“他的计划倒也不烂,原本简单有效,只是不知究竟哪一个环节打草惊蛇,教隐笑做了这么多手准备。如今也只好先撤了,侯府那头还得要侯爷您亲自去处理。”

虞斯冷笑:“把人召集起来,待我处理完侯府的事,一同将今日之变复盘,抽丝剥茧找出线索,届时出动忠勇营全部兵力搜捕樊京,掘地三尺也要把隐笑给我找出来!我要亲自将他剥皮抽筋、吃干抹净!!”

第26章掉马!

闹剧散场,金玉堂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宾客遣散,尤其是堵塞在四楼迟迟不肯离去,只想见隐笑一面的狂热之众。

他们以为这些真假皮囊里,必然有一个是真正的隐笑。殊不知,焦侃云之所以老神在在,除了奇招层出不穷之外,更?重要的是,她今日并未换装,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掺入这群真假隐笑之中。

倘若一时不慎,赠送话本并没有引起民?众狂欢,或是让虞斯借了民众一拥而上的这股东风,进?到四楼房间查探,那她掺和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索性就在同一东方?位面找了间普通雅厢,慢悠悠地坐着讲书,而?位于其他厢房,站在屏风后的人,只须配合她的话本,时不时摆出一些讲谈的姿势掩人耳目,正如阴阳双簧,并不难做。

今日她只带了第三章的讲稿,走之前画彩问她要不要烧掉?焦侃云刚吐掉茶粉,恢复音色,开窗观察一番,虞斯尚未离去,正坐在大堂侧方?的楼梯旁,似乎并不为官差即将搜检侯府之务着急,反而?以逸待劳,暗中审阅下?楼的人。

果然是心?性至坚呐,她自以为拿出了十分的狠劲,他还跟没事人一样,顶得?住来往之人的侧目打量,这倒罢了,这般稳如泰山,竟是不担心?官差搜检时会搜出侯府的赃银。

谨慎起见,她还是说道:“烧了吧,旁人听堂记笔,可没得?我写?得?这般详细的稿底,若是携于身侧,不慎被拿出来,几相对比,多的也解释不清。”

最重要的是,上次她听堂记笔烧掉了稿纸,这次若是没烧,身上不带纸烬味道,对虞斯来说,总有些不同,他若兴之所至问了一嘴,也是麻烦应付。

画彩这才将一沓写?满墨字的纸张扔进?香炉中,看着它全?部燃尽,而?后熟练地铺平香灰。

同行的姑娘们也收拾好?了,前来敲门,焦侃云与她们一道下?楼,自然地与虞斯打了个照面。

不出意外的,虞斯见到她在此处听堂,表情?可谓精彩纷呈。颇有一种被群殴倒地时突然遇见熟人的尴尬。

转瞬想到两人初次见面,她就是到金玉堂听隐笑开讲的,出现在此处并不奇怪,才又敛起了讶然,只是红着眼鼻,故作深沉地问,“你都听过了?”

焦侃云欣然回,“从一至三,一字不落。家中还有一二章回的手抄本,可惜是堂倌记笔,字迹略潦草了些,等我有空,打算誊抄一遍,届时会好?好?地再?阅览一番,欣赏侯爷不为人知的风姿面貌。”

就见虞斯低垂的睫毛狠狠一颤,如狂风骤雨中被摧折的霸王花。他深吸气想说些什么,抬眸见有旁人在,觑了一眼,就闭上了嘴。

同行的几位姑娘见到虞斯,避之不及,纷纷托辞此处湿闷,先走一步。

待与她们挥手告别,焦侃云才朝虞斯意味深长地一笑,“初见时我只知侯爷身材极好?,竟不知还有人将侯爷的容貌与姿态也研究得?如此彻底。从前没有认真看过,今日细瞧侯爷眉眼,确如话本所言……”

那薄唇被他紧抿,几不可查地咬住,像衔在齿口,弹滑可破。眼尾拖曳一抹猩红,似是肌肤敏症,生气时眉下?尾后亦有红痕,鼻尖更?是揉开了一片霜斑似的红晕。分明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了,高挺的鼻梁,锋锐的下?颚,紧致的颈肌,山棱川线皆硬朗得?分明,他的俊美,大气如山川,如星穹,自成狂妄。

她有意拖长了尾调,迟迟不肯说完剩下?半句,“所言……”

虞斯既难堪又羞惭,瞪着她,低唤她的名字,“焦侃云!”她特意停下?来打招呼,就是为了羞辱他的?

焦侃云凤眸戏谑,一字一顿,补齐了尾句:“十、分、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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