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晨唇角弯了弯,又迅速淡下去。
我咬着牙看方粤:「你可能是想我死。」
方粤怪叫一声:「别啊妞,这哥们儿挺帅的,把握机会。」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哥!」我大吼。
「那好吧,」方粤耸耸肩,拍一拍余晨的肩膀,「这位不同姓的好哥哥,体谅一下我们沁沁,酒喝多了,容易暴躁,她平时不这样。」
方粤去嗨歌了,这边一角就只留下我和余晨。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挺尴尬的。
特别在背景音乐还是悲伤情歌的时候。
我抓起背包,拽着余晨的手腕就往外走。
一到门外我就丢开了他的手。
走廊里安静多了。
余晨垂着眼皮看我:「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我说:「你想听什么?」
余晨笑了:「随便说点什么都行。比如为什么喝这么多,为什么凌晨一点钟了还在外面,为什么……通讯录里唯一收藏的联系方式是我。」
他最后几个字说完,我耳朵嗡了一下。
「你闭嘴!」我说。
13
这个点,这个地方,就没有药店开着门。
我胃疼得厉害,蜷着腰蹲在路边。
余晨本来不依不饶地跟在后边儿,非要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看见我蹲下,他愣了:「肚子疼?胃疼?酒喝太多了?」
我轻声细语地说:「你能不能闭嘴?」
他闭嘴了。
我又说:「你能不能赶紧滚?」
他说:「我不滚。」
顿了顿他又说:「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又想起了小学在急诊看到的一切,红十字,担架,哭喊的病属,还有,医生抱歉的眼神。
我胃开始剧烈地疼痛,我说:「我不去。」
余晨也蹲下来,拿纸擦我额头的汗,然后说:「我叫了滴滴。」
我忽然觉得这一刻似曾相识。
偶尔有车辆飞驰而过,在寂静的道路上划出一道尾音。
路灯光打在他脸颊,将他的眉骨眼窝照得深邃立体。
而他清澈的眼睛里,唯独映出一个我。
我说:「余晨,你别对我这么好,别让我误会。」
他手指一顿,没有立即说话。
这时西边一辆车开了过来,余晨松了口气似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