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可不听她的解释,一字一句道,“你这叫见色忘义!”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好友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流露出控诉,“你上回说我虐待莱尔。”
言下之意就是见色忘义的人可不是她。
“有,有吗?”奥罗拉拒绝回忆,坚定表示肯定是阿瑟记错了,像她这样忠诚于朋友的人,见色忘义这个词怎么配得上她。
奥罗拉待了没一会儿就赶在天黑前回去了,走之前再三嘱咐他们不要忘了后天的庆典,到时候他们一家都会去哈迪城,阿瑟他们可以搭车一块去。
阿瑟对庆典舞会什么的无感,无奈最近吃了太多恶心肚子的东西,身体向她发出抗议,催她赶紧去庆典上改善一下伙食。
等到莱内斯特从漫无边际的发呆中回神时,面前已经没人了。阿瑟早就提着煤油灯下地窖去了,而在他面前,孤零零的摆着那支阿瑟最珍爱的玻璃玫瑰。
说实话,莱内斯特非常怀疑,这支玫瑰真的能开花吗?
据阿瑟说,她已经养了好几年了,从一颗种子养成花苞,却迟迟不肯开花。
他伸出手,指尖落在玻璃罩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支玫瑰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
在他的注视下,玻璃罩子中的小玫瑰突然动了一下。
嗯?
莱内斯特凑近,将玻璃罩子捧到掌心,仔仔细细的查看着。
突然,小玫瑰又动了一下,最外边的那片花瓣不堪重负,仿佛能听到啵的一声,缓缓的往外舒展身体。
开花了!
莱内斯特震惊的看着那片绽开的花瓣,愣了一下,连忙走到地窖上方,敲了敲木板,“阿瑟,阿瑟。”
阿瑟正在大锅熬制月光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打断,她顿了下,抿了抿唇,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继续手里的动作。
莱内斯特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轻了,提高音量,“阿瑟,你在下面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阿瑟被骚扰的有点烦,闭了闭眼,还是决定当一只鸵鸟。
莱内斯特继续敲木板,“是那支玫瑰,它开花了。”
隔了一秒,木板唰的从下面推开,黑漆漆的地窖里钻出个小美人,目光炽热的看着他手上的玻璃玫瑰,“真的吗?小玫瑰开花了?”
莱内斯特抿着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
生气的男仆动作粗鲁的把玻璃罩子直接塞到主人手里,“自己看。”
主人毫不在意,欣喜的接过小玫瑰。
莱尔烦躁的转身,觉得自己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来告诉她花开了,花是开了,可她对自己有好脸色吗?
一双眼睛只看得到那个花苞,别的什么也看不见,真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