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打开门,别墅里面已经装修好了,看起来是精装房,除了更加隐私的物品以外,已经没有什么我需要添置的了。如果不是必须走,我甚至都想留在这里住下了。附近的社区看起来不比马林梵多差,生活购物也很方便,在海军驻守的范围内也很安全。
但我实在是摸不清cipherpol登岛的目的,可是我不能冒险。
一进卧室我就开始收拾这次要带走的东西,回来的路上碰到服装店,我又进去添置了一些适合这次出行的衣服,又在路过药店的时候一拍脑门想起自己晕船,赶紧买了足够的药物带着,因为不确定会在船上待多久,又买了不少生活和卫生用品。
至于剩下的东西……有很多已经带不走了。
比如库赞的金耳饰和波鲁萨利诺的晚礼服裙。是耳坠不是耳环,戴上去沉甸甸的,一个是不方便,一个是我也不想太招摇——弄个这么大的金饰品,好像在说自己很有钱一样。礼服的话,我想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穿了,只好有些惋惜地套了防尘罩挂在衣柜里。
然而再三思索,我又管阿银要了点能量兑换了一个随身空间,将这两样东西随身带着了。
萨卡斯基的白玉护身符倒是一直戴在身上,挂在胸口处已经是身体的温度,绳子比较长、正好在一般的衣领下面,可以贴身佩戴,也不是很显眼。或许真的能有保佑平安的意味,我选择带着它离开。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我后仰着身子挑眉向门口处看去……会是谁呢?这么大晚上的,在这里我又没有认识的人,还能是邻居不成?
将手里叠好的衣服放下,我匆忙跑出去从猫眼里看了一眼,一片红色。
有些不解地挠挠头,我调整了一下小蜗牛的视角,然后看到一朵粉色的蔷薇花。
“……”有些无语地打开门,我仰头看见了那顶熟悉的帽子,“萨卡斯基?你这么在这儿,任务执行完了吗?”
他沉默地点头,我只好让开身子让他进来,原本挺大的别墅顿时看着小了不少。
请他到沙发上坐下,我给他倒了杯白水:“我也是刚来,只有这个了。”
他没喝。
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想起自己不辞而别这件事,我咳了一声:“库赞和波鲁萨利诺都没有回来吗?”
这次他沉默的摇头,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过后,萨卡斯基似乎是看到了卧室里床上的背包和成叠衣服,终于开口:“你要离开?”
回忆起战国的话,这次我变得有底气了起来:“元帅说如果我不想住在这里的话,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他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神色打量我:“那你想要去哪里?”
我心想这要是告诉你可不就毁了,于是我并没有撒谎说道:“我打算随意乘坐一艘船,在哪儿停靠就是哪里咯。”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我:“你知道这里发出的船都是驶向伟大航路各处的,可能很危险。”
“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啦,”我无奈地说,“而且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萨卡斯基看起来不太相信。
“要是我就这么死了,那也是我的命罢了。”我破罐子破摔一样说。
这次他脸彻底黑了:“……”
阿银疯狂在内心怼我的脑袋:“我看你才是最没有情商的那个,话能这么说吗,啊!?”
我连忙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有萨卡斯基的护身符在的话,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他的怒气看起来缓和了不少,眼神落在挂在脖子上的那截绳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那……你先坐?我继续收拾去了?”我试探着问,虽然跟他接触过一段时间,但是嘛……马上要溜了还是有点心虚。
“我还是认为你在这里更……妥善。”他斟酌着选择了一个词语。
“但是我想去看看更多的风景,我想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坚持说道。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他没有再多加劝阻,站起来压低了帽子:“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就去吧,我不会阻拦。”
我连忙跟着起身,他似乎这就要走的样子。
男人向门口走去,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迈不动步子了。
萨卡斯基顿了一下,转过身,严肃地望着我:“丝黛拉,我对你只有唯一一个要求,你不可以当海贼。”
我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当然,我从来没没有想过要当海贼,我可以向你保证。”
他看了我一会儿,那种严肃逐渐褪去,萨卡斯基走回来站在我面前,顺着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细绳轻轻拎出了那块白玉,他的拇指拂过上面凹凸不平的莲花图案,中间有我看不懂的文字,他说:“希望这块护身符能保你平安。”
我微笑起来,踮起脚的时候他主动弯下身,我在他下巴侧面印了一下:“谢谢你,萨卡斯基。”
他将那块护身符放回去,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在男人跨过门槛的时候,我突然开口道:“萨卡斯基,替我向库赞和波鲁萨利诺道别吧,我没办法亲口向他们说了。”
那个披着‘正义’披风的身影顿住了一下,他背对着我点点头,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萨卡斯基离开之后,我接着收拾自己要带走的东西。
路上的时候,看到服装店的橱柜,我想到了一个奇妙的点子,打算试试。
从购物袋里拿出束胸衣,试着穿了一下,虽然有更加明显的束缚感,但是不算难受,呼吸也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