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大厅的路上,祝英台道:“哥,还在想那件事吗?马兄不是都说没关系了吗?”
“一定很痛。”
祝英台:“……”
“谁受伤不痛?”
祝英宁道:“他受伤的地方可是右手,写字吃饭都要用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蠢事啊?”
“哥,你没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吗?他的伤在手背,你吃饭写字用的是这地方吗?”
祝英宁:“……”
“那也很疼的。”
祝英台道:“你现在都发癫成这个样子,还说自己不在乎他吗?”
“在乎?我当然在乎他啊!谁说我不在乎了?”
“我说的在乎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祝英宁挠挠脖子,“不一样?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对文才的感情不一般?我今天想了想,可能就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所以我对他感情会比其他人更深,这可能只是深厚的友情。”
祝英台:“……”
一个两个,都是呆头鹅。
“罢了,你要这样想也行。”祝英台道,“我再说什么都只是在讨你的嫌。”
祝英宁道:“你干嘛这样说?我什么时候觉得你讨嫌?咱们可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嫌弃谁我都不可能嫌弃你。”
祝英台冲他笑了笑,“你就当我是在耍大小姐脾气,别多想。银心,东西清点完了吗?快点回去罢,我困了。”
“快了,小,公子稍等。”哪怕四下无另外的人,银心还是不敢轻易喊小姐,难保不会隔墙有耳。
等祝英宁带着东西回去,马文才已经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书,见祝英宁进来,他坐起身。
祝威干活速度快,很快将床铺好,祝英宁在屏风后简单擦了一把身子,洗漱完毕,回到床上。
“你的伤还疼吗?”祝英宁问。
马文才柔声回道:“没甚大碍,马兴用的伤药效力很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怎么又摆出这表情?”
祝英宁难过地看着他,“我心里还是堵得慌,你真的没事了吗?”
话音刚落,他就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马文才的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就像是在抚慰受惊的小动物那般。
“有好一些了吗?”马文才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温柔。
祝英宁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和熏衣香气息,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好点了。”祝英宁说。
马文才没什么反应,继续抱着他,轻声说:“你喜欢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