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注视下上了谢垣的车,后背靠在真皮座椅的瞬间,有种深深的无奈感。
“学长,抱歉。”
谢垣知道我的意思。
他笑笑:“客气什么。”
顾观棋这人,不仅狼心狗肺,还幼稚可笑。
见我和谢垣走,他也开车追了上来。
速度很快。
有时候和路虎并行,有时候又落后一点。
谢垣说:“需要摆脱他?”
“不用。”
我把视线从后视镜收回来:“安全要紧。”
“顾少爷像是一块狗皮膏药,如果是真心悔过的话,还不知道要缠你多久。”
谢垣这话就不太客气了。
“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吗?顾观棋那张黑卡确实不限额。”
“你收了,以后想买什么买什么。”
那可是顾家,财产百亿,嫁进去就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我转头看向他。
“学长,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谢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得对。”
在追逐过程中,顾观棋出了车祸。
最后的结果是和我一样顶着一头纱布,坐在病床上发呆。
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冲动不计后果,所以我需要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越早越好。
以免再出现这种荒唐的事。
水果刀抵着苹果一圈圈地划,苹果皮垂下很长一节,越来越长。
顾观棋用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我。
可我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宝宝,对不起。”
“是我错怪你了。”
我抬头,平静地和他对视。
“顾少爷,玩够了吗?”
顾观棋猛地直起身,皱着好看的眉,连连否认:“宝宝,我不是玩,没有玩!”
“我骗了你是我的错,我早就想找个时机跟你坦白的。”
“要不是有人拍……”
“顾少爷。”
我打断他。
“要不是有人拍,你会瞒我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说,要等你厌了我我才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这种没有意义的指控我说了几句就停了,因为知道他又会有很多借口。
“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前一段时间,我在月晕酒吧上班,看见你了。”
顾观棋仔细回想这句话的意义,彻底慌了神。
“不是,宝宝,oa3nc你为什么要在……”
声音戛然而止。
但后续的意思谁都清楚。
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有些责怪她在酒吧上班却不和他说一声。
我攥紧拳头,被烫伤的地方还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