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五点半,他接到送餐员的电话,带着一大袋子回到徐鹤亭家。
把里面东西都摆出来,拍照发给徐鹤亭。
吃过晚饭洗过澡,家里彻底安静下来,林含清不太适应,习惯有徐鹤亭陪,一个人总觉得空寂。
看眼时间,他临时约见安妮医生,经过这段时间观察,安妮医生把常规的问诊改成了谈心。
主要让他说说最近生活和工作,有没有不开心或者别的事,极大程度减少他的病理心态。
林含清适应得挺不错的,说到最后,安妮很欣慰,他现在的情况平淡而幸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直这么下去,他的病自然而然痊愈。
不仅如此,安妮看出他今晚约谈的状态和背景都很家居化,就知道他很松弛。
安妮:“看得出来他给你很足的安全感。”
林含清抿唇笑,继而有些烦闷:“是这样,但我怕有时候太过我会承受不了。”
“每对情侣最难的是如何度过磨合期,性生活和谐也是其中重要的一个环节。”安妮说,“多与少取决于你们的沟通。他喜欢你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看你怎么理解。”
“你说我比他强势,是不是会好些?”
安妮微笑:“你可以试试的,别害怕失败,他也许比你更不想分别。”
林含清摸摸鼻尖,他俩应该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安妮笑道:“有时候不见得要真走。”
林含清:“?”
和安妮聊完,林含清倒头睡了。
深夜窗外滴滴答答下起雨来,落出的白噪音更好助眠。
同一时间,手术台下来的徐鹤亭换完衣服回到办公室,谢过同科室带来的夜宵,坐在沙发上缓了缓迟来的疲倦。
林含清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间隔时间不长,大概做这些事想起他,最后一条是晚安,比平时入睡点要早。
这时,同事来给他分咖啡,看一眼就调侃:“什么东西让你笑得那么甜蜜?亲亲老婆的叮嘱啊。”
“谢谢。”徐鹤亭熄灭手机,拿过咖啡喝一口,“怎么,我脸上有花?”
同事笑起来,指着他黑发里的耳朵:“家属牙口挺好啊。”
徐鹤亭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那么八卦了?”
“谁让天生冷脸的徐医生破天荒身上有痕呢?小护士们都好奇能给你留印的是不是昨儿那位。”
“少打听。”
“不是,你两提着那东西招摇过市,还不许人家好奇啊?”
徐鹤亭三两口吃完饭盖上,起身:“我看你还是太闲了。”
同事耸肩:“还行吧,其实我是来找你换班的。”
徐鹤亭回头。
同事认真脸:“我拿明天休换你周五。”
徐鹤亭没说话。
“今天送来的伤患都处理完了,需要你的地方不多,就算有,科室还有其他人呢。”
徐鹤亭想起林含清那几条充满分享欲却没等到他回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