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樾看着手机舔了下嘴唇,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回去负荆请罪得了。
坐在硬床上拨通简阔的电话,心里有点紧张,甚至超过腹部的难受感。
等电话那边接通了,突觉喉咙有点发干,微顿了下很轻地叫了一声“阔阔”。
电话里头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儿,等得项樾比刚才更加紧张了,心脏鼓鼓的几乎要冲破胸腔,终于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你知道你玩失踪几天了?”简阔语气很凉,夹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项樾没说话。
“三天,”简阔冷声说:“你失踪了整整三天,你食言了项樾。”
项樾眨了下眼睛,小声说:“阔阔,我知道我让你生气了,可是……”
“别可是,你有你的事要做,我无权过问,但你能不能玩失踪之前先跟我吱个声儿?”
“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但现在我就得计较了,”简阔沉声说:“项樾,你知道你突然失踪的时候我有多火大吗?”
“到底谁是你搭档alpha?难道我就不能知道你什么时候失踪吗。”
“阔阔……”
“别叫我,你就算再叫多少遍也没用,我告诉你项樾,我现在很火大很想揍人。”
“你最好给个准话儿,什么时候回来?”
项樾不敢真的在简阔怒火到极点的情况下再说一句假话,思考了几秒斩钉截铁道:“三天,这次是真的三天,时间一到我立马找你,但阔阔,你能不能听我……”
简阔忽然打断项樾还没说完的话,语气幽幽地说:“草莓可真甜,火气儿都下去一半了,你还不如草莓甜呢。”
项樾一顿,“什么?”
“我在吃冰糖草莓串,也在极乐酒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项樾听到极乐酒吧这四个字顿时急了,拔高音量喊了一声“阔阔”,电话被挂掉了。
等再拨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关机状态了,气得受伤的腹部都难受得厉害。
捂着腹部嘶嘶吸气,锋锐的眼眸愈发震慑人心,恨得咬牙。
“简阔,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宋庆那家伙没啥好玩意儿。”
实在是难受得想死,不得不躺倒在地上吸了口凉气,闭着眼睛说:“回去以后我得把你永久标记,这样我心里踏实些。”
京城,极乐酒吧的马路对面停着辆奔驰,那是俞司的车,简阔坐在后座正吃冰糖草莓串。
简阔吃了两口就觉得甜得腻歪,微蹙起眉咀嚼着吞下肚,看了眼冰糖草莓,还剩两颗,但他实在不想吃了。
想下车找个垃圾桶扔了吧,又觉得浪费粮食,想想项樾那家伙有多忠爱草莓控就有点烦躁,耐着性子把最后两颗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