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面若冠玉,身着玄色的蟒袍长衫,外搭一件狐绒大氅。
今日依旧没有人拦他。
汀兰苑里面冷冷清清的,枯黄的落叶掉落在地上也没有宫人打扫。
谢怀昀这是彻底魔怔了?怪不得,前几日,他跟沈栀意同住一处还要被他指着鼻子骂。
原来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其他得到。
姜晚像是孤家寡人,在汀兰苑连心腹都没有,走出来两个侍女,规规矩矩的行礼,脚步极轻。
他一眼就认出来是练家子。
“……”
姜晚颓废地抄着手里的书,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直接将旁边的茶盏砸了过去。
“都给本宫滚下去!”
茶盏摔在地上,出的清脆声,让谢诏蹙眉,轻声唤她。
“兰母妃。”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姜晚的情绪瞬间冷静,随即而来的是欣喜,她起身,果然瞧到了谢诏。
自己的儿子。
姜晚今天只穿了白色的素袍,头松松垮垮地挽了一个简单的髻,一张脸上满都是期待。
谢诏打量着自己的生母,蓦然,跪下给她磕头,这把姜晚吓得不轻,连连将人扶了起来。
“阿诏快起来。”
在她的搀扶之下,两人才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她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儿子,喉咙有些干涩,明明上一秒他才刚刚出生,小小的一只抱在自己怀里。
转眼之间就这么大了。
他的成长自己都没有参与。
谢诏满心满眼的权利皇位,现在又多了一个沈栀意,他跟沈栀意之间的话题都不多。
更何况是自己的生母。
姜晚也有些局促,许久才开口。
“皇后对你好吗?”
“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
“一切都好。”
“有没有太子妃?”
“没有,母妃。”
她喊自己母妃,姜晚又激动又排斥,一个现代人活成她这个样子也没谁了。
“字取了吗?”
“嗯……”
“璟承。”
姜晚原本没有光彩的眼眸亮了亮,这个字是她翻阅古籍取的。
本意是想他有美玉般温润的品质……
但,谢怀昀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说将来谢诏是太子,不能取这样的字。
“嗯……”
“我给你做了靴子,我给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