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后,许黟给了黄经纪二十几个茶水钱,又将那拇指大的沉香留下来。以便让黄经纪去联系想要买的卖家,商讨价格。
黄经纪直接说,要是买卖成了,他要抽一成的利。也就是说卖出去的价钱,他要拿走一成。
这个价可不低。黄经纪说完,就盯着许黟的脸看。
许黟沉默,半晌之后,他做出咬着牙犹豫不决的神态,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重重的点头同意了。
见到他这边点头同意,黄经纪心里松开一口气,这么好的买卖,他可不能让别的牙商给抢走。
两日之后,黄经纪真替许黟寻到一户卖家,那户人家的老爷最喜沉香,身上的衣物素日里熏的都是用沉香调的熏香。
许黟乔装打扮过来牙行时,黄经纪笑容满面的对许黟说道:“这邢老爷是个爱香懂香的,见了这沉香后,就喜爱上了,说一定要买下来。”
许黟闻言,眼神怪异地看着黄经纪。
黄经纪没发现他眼神不对劲,又继续道:“说来也巧,前几日邢老爷便托我打听极品沉香的事,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来了,还找上的我,这可谓是缘份使然呐。对了,你那沉香带来了吗?”
他问许黟。
许黟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家官人,使我来先问问,这……邢老爷开的什么价。要是合适了,我明日就可以带着沉香过来。”
做戏要做全套,他一个下人,怎么能随意揣着沉香出门。
果然,黄经纪没有多想:“是这个理。”
许黟趁机问道:“不知这邢老爷可是西街做丝绸买卖的?”
黄经纪道:“正是这邢老爷。”
说完,他眼珠子转了转,想着这小厮家里的官人,在盐亭县应当也是有点脸面的,也许这二人还是相识的。
这小厮说他家官人不想被他人知晓,兴许也有这个原因在。
黄经纪挂笑说道:“无妨无妨,我没跟邢老爷多说什么,这邢老爷也是个知理知趣的,并没有问我想卖沉香的是哪位客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官人即使心里还有些芥蒂,恐怕也消减不少吧。
许黟面色不改,心里却一言难尽。
这怎么还是三次元见过面的人,要是寻常不认识的也就罢了,这位大概还是邢岳森的父亲。
但不管怎样,这沉香还是要卖的。
许黟再次问:“这邢老爷开的什么价?我好回去禀告我家官人,让我家官人定主意。”
黄经纪比了个手势,眼里的光芒亮起:“一两沉香十五贯钱。”
十五贯钱的数目不算多,可这官人手里有半斤,那便是七十五贯钱。
一块小小的沉香能卖到这个价,是许黟想不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沉香名贵,极品沉香更是难得,而许黟手中这块还是奇楠,是极品中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