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纤细修长,触碰到谢淮楼的手掌时,带着一丝凉意。
她转身推门离去,那一瞬间,谢淮楼感觉后脊梁冒凉风。
这姑娘有点不对劲,她的身上散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中邪似的追了出去。
七月末的夜晚空气闷热得让人窒息,仿佛一层无形的薄膜笼罩着整个城市。
槐树的白花开败了,风一吹,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雪花一般。
那道笔挺的背影拎着关东煮一步步穿过马路,消失在胡同口。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淡薄的月光落下,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芒。
不远处寿衣店的黑白招牌泛着对面市的绿光,那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他妈是人是鬼?
夜店的音乐震耳欲聋,强烈的节奏仿佛要将人的心脏震碎。
dj站在二楼铁架上激情喊麦,声音通过扬声器传遍整个空间。
底下的人群随着鼓点乱舞,他们的身体扭动着,释放着无尽的热情。
卡座里有几个漂亮姑娘没穿内裤在客人腿上跳舞,她们的眼神迷离,笑容妩媚。
谢二少今晚一直心神不宁,他推开让人烦躁的姑娘,闷声灌酒。
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不安。
白衣、黑裤、长、脸白,阳历七月末,正是阴历的七月初,鬼门大开的阴月……得去雍和宫求个护身符。
当天晚上,女鬼入梦了。
入的却是个春梦。
谢二少喝得不知今夕何夕,蒙眬间一副柔软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
她的肌肤如同丝绸一般光滑,散着淡淡的香气。
她带着若有似无的槐花香轻轻在他耳旁吹了口气,那气息温暖而湿润,让他的耳朵一阵酥麻。
然后含住耳垂,咬了一口。
他吃痛地“哼”了一声,始作俑者满意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在他的耳边回荡。
结果那姑娘变成了一具白骨。
“我糙!”一声,谢淮楼就醒了。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真他妈是撞邪了,谢二想。
医院那条路不干净,又临近七月,夜路果然不能多走。
往后几日,谢二少神经不正常了。
走路时,他总觉得那个女鬼会从背后突然出现,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仿佛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开车时,他害怕那个女鬼的脸突然出现在窗外,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生怕有什么异常。
睡觉时,他害怕一睁眼,对上那挂在天花板上的女鬼,即使紧紧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
哪怕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包厢里烟酒香水混杂,他也觉得角落里有人盯着他看。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得去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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