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与我一战。”
话落,解愁余径直离开,意外的是三花猫歪着头没有跟上。直到解愁余走出一段距离,三花猫抬起黄澄澄的双眸。
“今日解愁余救你,我要你日后不论立场,还她一命。”
澹卿的五指抠入掌心,盯着解愁余渐行渐远的背影,干涩的声音挤出喉咙。
“你在谈条件?”
“我甚至不足以化形,有什么能力跟你谈条件。”
三花猫凑近两步,直勾勾的盯着澹卿。
“我在赌你的良心。”
银眸垂落看向三花猫,澹卿沉吟良久,点点头。
“好。”
“喵~”
三花猫的双眸透着愉悦,小小的前足如结定契约般,轻轻印在澹卿的白靴上,而后竖起尾巴,小跑跟上走远的解愁余。澹卿收回视线,转身对上一双平静的红眸。
“红泥?你醒了?”
练红泥笑盈盈的点点头,却难掩疲惫神情,她的目光渐渐滑落,虚弱的说道:
“把清神草给我。”
“嗯!”
练红泥接过草药仰头服下,示意澹卿坐在身侧。澹卿笑眼弯弯的看向练红泥,可从对方脸上看不出喜悦,心中渐渐升起奇怪,试探的问道:
“清神草应可治愈你的头疾,舒缓你精神之苦?”
“可以。”
“那为何红缨不肯吃?”
“哈”
练红泥一声轻笑,将脑袋搭在澹卿肩头,全身放软倚之靠之。目光难得的清醒温柔,落在二人轻轻触碰的手背,细软的手指主动插入澹卿的五指,掌心相扣。
“因为她心软。”
“什么意思?”
练红泥支起身子莞尔一笑。
“因为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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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红泥支起身子莞尔一笑。
“因为我会死。”
银眸巨震,澹卿难以置信的盯着练红泥,久不能语。练红泥微微一笑,抬手用掌心捧着澹卿的脸颊。
“小憨子。”
“你在骗我。”
“这次没有。”
“一定还有其他方法!”
“没有其他方法。”
练红泥的食指轻轻按在澹卿的唇珠,示意安静。她挽起澹卿的手臂,并肩倚坐,与之十指相扣。练红泥似乎真的累了,几乎全靠澹卿撑着。
“密室囚禁取血是因,而我是让她精神尽溃的果。被螺旋纹寄生的期间,我们好像又回到那生不如死的六百年。当初的每一刀重新剜着脆弱的精神这幅身子,受不住了。”
练红泥淡淡解释后,笑眼弯弯的转头看向澹卿,一霎的惊讶,又笑眯了眼睛,娇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