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上老太太的胳膊,往前面走。
浔哥看大姐亲玉坠,他也把拽出玉坠,撅着小嘴亲一口。
心里酸酸的,他想爹娘了。
甜丫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淡了,揉揉浔哥的小脑袋。
牵住他另一只手,大踏步往前走。
这有力的模样,让老太太纳闷。
她们这伙人已经顶着大太阳走了两个时辰。
这会儿已是半中午了。
按照以往孙女的废物样,早该喊累了,今个这是打鸡血了?
“累了就跟奶说。”她抬手摸摸甜丫的脑门,又朝自家骡车狠刺一眼,“到时候奶把你二爷爷赶下车。”
桑良就是个废物玩意。
笨怂一个,今早天不亮出发,就把自己脚腕子扭了一下。
肿的油光发亮的。
坐车的位置有限,村长爷没办法求到她家来。
为了不破坏团结,她咬牙应下了。
还有一点,自从那天借给二房筛子以后。
王豆花不知道咋想的,这几天老来找她说话,挨她呲也不还嘴。
弄得她怪不舒服,毕竟伸手不打笑人脸。
要不是这几天王豆花讨好自己
,今早桑良就是把腿摔折了,她也不能点头让人坐车。
谁来说都不好使!
“奶,不用!”甜丫摇头,看看自己的被防晒衣遮住的脚。
心想,她可是穿着运动凉鞋的人,那鞋底子又厚又弹。
加上小腿上还缠了布条子,四个小时走下来,她的腿虽然有些酸痛。
却还能忍受。
“奶,您要是累了,我待会儿把二爷爷赶下车,让您和浔哥去坐车。”
浔哥一听,黑眼珠发亮,闪闪盯着阿姐。
小娃还小,走不动道儿了。
老太太倒是还能撑住,不过她心疼浔哥,更看不上桑良。
那眼刀一个又一个往瘫在车上的桑良身上射。
撅着屁股躺在骡车上的桑良,后脊背一凉。
转头正对上老太太的圆形墨镜片,吓得一个噘挺,差点儿没从车上滚下来。
惊得桑大江一个劲儿喊爹。
老太太可不管他,看看地又看看他,眼神示意老头识相点儿,麻溜滚下来。
“大嫂,我这脚……这脚,不行啊”桑良苦着脸喊疼,不想下车想赖着。
说着还把裤腿往上拉了拉,露出自己有些红肿的猪蹄子。
嘴上一个劲儿吸气喊疼。
甜丫和浔哥看的无语:……,死老头子臭不要脸的紧。
这么大年纪了,演戏还怪好呢?
奥斯卡都该给你发个小金人!
依甜丫看,老头那脚腕子,比早上那会儿整整小了一圈。
也不泛紫,好了不少,可以滚下车腿着了。
“桑良,你别不要脸啊!”冯老太一叉腰,伸手准备去推人,嘴上骂骂咧咧,“你还有脸当二爷爷?
眼珠子长腚沟子里啦?没看浔哥累啥样?还想赖车上?
再说你那猪蹄子都消肿了,赶紧滚。犊子。”
桑良把着柱子不想下去,一个劲哀求。
不待冯老太发怒推人,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老太太。
不是王豆花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