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及便是那一套白色大衣和一条漂亮的的确良裙子。
秦树说:“这些衣服和一些钱票麻烦你交给皎玉,告诉她让她安心养胎,别多想。”
厚厚一沓票和钱,着实是让人眼红。
我淡淡地收回目光。
大力却先叫起来了:“爹在那边,我要去找爹!”
我没拦住他,直到我们出现在饭桌旁,秦树才匆忙让男人把东西收起来。
他有些焦急地解释着:“献研你别误会,我就是饿了先过来吃点。。。。。。”
我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在这一桌和两人纠缠,带着大力去了隔壁桌上。
一顿饭隔壁桌上的两人吃得心惊胆颤。
直到吃过饭后,众人分道扬镳,秦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望向不远处的照相馆。
蹲下身子看着大力:“大力要不要跟娘照张相?”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我,可走前如何都要做好准备工作。
“要跟爹一起照!”
秦树自然是没有拒绝。
一进去,我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笑得张扬的秦树和李皎玉。
他们亲密的姿态和这年代格格不入,却让人挪不开眼睛。
刚要进去。
外面传来了方才那男人的声音。
“秦树,李皎玉同志割腕自杀了!”
“你快去县医院看看啊!”
秦树脸色变了。
他顾不得其他,扔下我和大力就匆匆离开。
我没有阻拦。
大力不开心了:“不照了不照了,我才不要跟你照相!”
我笑笑。
安抚了他,又独自拍了一张单人照。
县医院。
秦树抱着李皎玉痛哭不止。
“你怎么那么傻?你要是。。。。。。”
我没听下去,将大力悄悄送进门内,这才转身离开。
站在火车站望着曾经家的方向,我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了:“再见,穆献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