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和吕夫人互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再过几个月,等你和挽挽的成婚,挽挽就是你的妻子。”
吕衍受到鼓舞,主动去牵她,手还在半空中,却突然被人钳住。
“你他…”他怒气冲冲扭头,脏话还未说完,便忽的消了声。
手腕传来的剧痛,和男人眸中的锐利,都让处于劣势的他感到畏惧,下意识地噤了声。
“鹤清,你这是做什么?”
“吕公子带陈挽去敬酒,这身份该如何称呼?”
吕夫人满头雾水,“自然是未婚妻。”
“公众场合谨言慎行。结了婚,想怎么称呼都行,但并未下定结论的事,何必毁誉名声。”
吕夫人冷脸,“难道依鹤清的意思,这婚兴许还结不成?”
谢鹤清依旧松弛,很给面子的笑道:“凡事说不准,何必过早笃定呢?”
吕夫人眯眼审视他。
一直以来被男人和善的模样蒙蔽,如今才看清他伪装绅士的皮囊下,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城府极深,心思也难以捉摸。
但他插手如何,阻拦又能如何,谢吕两家牢不可破的联盟,已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想到这,她才稍收敛情绪,“吕衍,挽挽性子腼腆,你要主动一点。”
“吕公子。”
这也是谢鹤清最后一声警告。
已经有宾客察觉出异常的氛围,频频侧目朝这边看来。
吕衍战战兢兢抬头,脚下压根迈不动步子。
男人身上冷峻的气场太摄人,令他不寒而栗,硬是挺不起腰杆来。
两人僵持甚久,最终吕衍败下阵来,央求母亲,“挽挽不愿意,就算了吧。”
见自家儿子一副窝囊又委屈的样子,吕夫人气得牙根痒痒,低声骂了句废物,踩着细高跟转身离去。
吕衍跟在她身后,隐藏于暗光下的眼眸,尽是凶狠和恨意。
这一出,闹得两家皆是不愉快。
“鹤清,那是你未来的小舅子。”谢夫人冷声冷气,“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令人寒心的话。”
谢鹤清反问:“难道母亲也认同吕夫人的做法?”
“结婚都是迟早的事,这称呼早喊晚喊有何区别?”她意有所指,“反倒是你,最近对挽挽的婚事过于上心。”
总是千方百计阻挠她和吕衍接触,太刻意,也太有猫腻。
“挽挽,是我的妹妹。”谢鹤清敛了笑容,挑眉,“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多照顾。”
谢夫人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只是这个原因?”
“那您还想知道什么原因?”
连续的追问让他稍作不耐,脾性上来了,也会耍几分无赖。
“行了。”一直沉默的谢昭肃开口,声音透着威严,“这件事都别争执。”
“鹤清说得不无道理,有些事,等尘埃落定了再说。”
谢夫人似笑不笑,语气凉飕飕的,“最好是这样,别让我知道你动了什么歪心思。”
经历了剑拔弩张的对峙,陈挽还魂游天外。
谢鹤清握住她的手,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