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睡到鸡叫三遍了才起来。
林舒云睁眼,旁边没人,估摸着去茅房了。
她伸了个懒腰从屋里出来,就见厨房的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
“老头一大早就起来做饭啦?”
林舒云一边说着踏进了厨房,就见坐江长天用一只拐杖支撑着身体,腾出一只手搅动着锅里。
林舒云愣了一下。
“起来了,正好吃饭了。”
江长天回过头,语气自然的开口。
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在一个平凡的早晨,丈夫对妻子说,起来了,吃饭了。
林舒云甩了甩脑袋,凑到跟前,“相公,你做的粥?”
米是她们昨日来的时候带上的,家里可没有任何吃的。
“嗯,我看你太累了,我煮的可能不好吃。”
江长天垂下眼眸。
林舒云觉得这睫毛比她的命还长。
“相公你的脸?”
她今早上起来迟了,都没给他脸上画伤口,这是自己画的?
江长天抿唇,“看你画多了,我自己也会画了。”
“哇——相公你越来越厉害了,什么都一学就会,你做的粥一定很好吃……”
江长天在这一声声吹捧中红了脸,又拌了一个小菜,嘴角忍不住上扬。
直到粥和小菜上桌,林舒云喝了一口。
呃……
就问为什么有人能把白粥煮出潲水的味道。
“好吃吗?”
江长天看着林舒云,
细看就能看见他眼底的小期待。
“怪好吃的,相公你真棒。”
毕竟是第一次做饭,要给予一定的夸赞和肯定。
林舒云端起粥,呼啦啦几口全喝完了。
然后起身,“里面还有位病号,我去给送一碗。”
开什么玩笑,还有半锅呢,再不走,她岂不是还要再喝一碗。
江长天嘴角上扬。
徐老头看着眼前的粥,心底哼哼。
小年轻就是腻歪,一个普通白粥不就那个味么,有什么好夸的。
结果喝了一口脸就绿了。
本着浪费可耻的精神咽了下去,悠悠开口,“女婿啊,做的好,下次别做了。”
煤球可就不客气了直接开启嘲讽模式: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