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毁了母亲,而他就是证据!
这个认知让他无言面对母亲,包袱一背狼狈的逃离,暗无天日的过了半年,才重整精神的去当了兵。
所以那个时候恢复了记忆,除了毫无阻碍的接受了原身莫狂子疯狂的仇恨,更多的却是对着原身报仇的方式十分的不满。虽然知道这只是莫狂子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一时间爆发,但是不管那十多个女子是不是无辜的,他对于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强暴过那么多女子的事实,还是十分的接受不能。
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以往最鄙视痛恨的人,一般人总是会别扭好一阵。
所以之前会帮那个卖货女原因除了她长的与他曾经的队友颇为相像,更有的也是自己本身对这种事情的厌恶吧。可现在,那几个地痞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躲在这里,完全不顾才刚刚受过教训,又再次犯了他的忌讳!
莫言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带着替母亲承受的不甘、对身体曾经经历的厌弃,看着几个虽然停了下来却完全没有悔改意思的地痞,愤怒一下子到达了顶峰。
“怎么?这里可没有那个小孩帮你了,还想着要被揍啊!”地痞头子先是慌忙的向巷子口望去,发现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孩子没在,反而是多了一个文士打扮的青衣男子,背着手站在不远处,不像是要过来帮忙的样子,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冲着莫言叫嚣。
莫言也不说话,当然,他也没办法说话。现在没有了附骨针时不时的捣乱,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有什么难的。完全没用什么招式的机会,只是把内力运到拳上,一拳就捶向了痞子头的肚子,下一秒,他就倒在了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阴沉着脸色,莫言缓缓走近地痞头子,在他恐惧的脸色中抬脚,狠狠的踩向了他的下身。作恶的工具,还是毁掉的好。
这般凶残的一幕莫言做的毫无压力,不过在他身后一脸看戏的黄药师却莫名的一僵,大概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继续淡定吧。所以即便黄药师面色依旧很平静,心里却不由得有些犯怵。
那几个混混的表现更是直接,毕竟这次与之前不同,自家老大竟然是眼看就活不成了,再加上最后被莫言那么折磨,谁都不敢再小看那个凶残的青年,吓得一窝蜂的向出口跑去,生怕落在了后面。
但是往后跑就一定会安全码?
莫言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黄药师,只淡淡的瞥了几个地痞一眼,随手摸出之前拾起的几粒石子,运气打去。只听“砰砰——”几声,几人相继栽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显然对付这些人渣,黄药师是直接点中他们的死穴,半点不留余地。
莫言抬起踩在地痞身上的脚,那头头显然已经咽了气,随即看向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子,手摸向腰带……却在要解开的瞬间想到了什么,重新放了下来。还是算了,在现代脱下外衣帮她披盖一下还算正常,可是如果在古代,恐怕更有可能引起一番新的恐慌。
索性那个女子还没有傻透,慌忙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等到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死掉,早已泪流满面。
莫言有些看不过去,又看则女子和他父亲的衣着,显然十分破败,生活应该十分的窘迫,便想了想走到黄药师面前,写到,‘可以借我些银子吗?’
黄药师微微挑眉,反问道:“让我借给你?”他刚刚本来也是想扔下点银两的,不过被莫言这么一问反而收回了摸向钱袋的手,两手背向身后,颇为感兴趣的发问,“我又为什么要借给你?”
莫言一噎,若是说什么那女子太过可怜,这种理由在黄药师面前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又想了想,也只是接着写道:‘以后会还给你的。’虽然这么写,也确实是真么想的,可惜莫言却知道,要想在桃花岛上赚钱,可能性实在是有些低了。
看着黄药师一脸奇妙的表情看向自己,莫言一瞬间压力巨大。
当然,如果他知道,黄药师只是因为对刚刚那个一脚踩死地头蛇的哑七颇为好奇,对于莫言还钱的问题,才破天荒的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莫言从黄药师那里要来五十两银子,走到了跪在自己父亲前面抹泪女子的身边,弯下身来递了过去,那女子看见伸过来的银子,惊愕的微微抬头,抬眼便看见一个俊朗的灰衣男子,微微弯腰,安抚的看着她,心中好像有什么波动了一下,不过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心情注意这些。
莫言看了眼死状痛苦的老爹,有些不忍的在木板上写到,‘我把银子留下来,你去安排老爹的后事吧。’
女子呆了一瞬,好像没有明白为什么这个大侠要用木板写字,不过接下来她便明白了莫言的意思。并没有假惺惺的推脱,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就是银子,为了把相依为命的老父安葬,更为了以后不知如何的生计问题。
流亡的生活让她学会了很多,也慢慢变得坚强,所以莫言的这份好意她不会拒绝。女子郑重的跪好,向着莫言磕了三个响头,坚决的说道,“恩公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做牛做马服侍恩公,以后小女子的这条命就是恩公的了。”
莫言刚刚给出了银子,本来是要马上回去的,没想到那个女子一下子对着他跪下磕头,唬了他一跳。赶忙要去扶她,却没想到听见了这么一番话,女子话中的意思他很明白。若是他孤身一人生活无依,有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援手,他大概也是会想要紧紧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