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溪:“……”
他不是很懂,自己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天真纯善懂礼貌了。
一个老头说道:“陛下,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就在行宫吃饭吧。”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是啊,老臣胃疾犯了,要赶紧吃东西,陛下快给口饭吃吧。”
令狐暄:“……”
以他对这两厚脸皮老头的了解,就知道他们是想多看几眼小鲛人。
“给二位大人赐饭。”
说完他起身揣着小鲛人走了。
“唉,陛下,您别走啊,我们还没说诚王的事儿呢!”
“诚王又在京城纠结了几个老头子,建议陛下您娶妻呢。”
令狐暄挥挥手:“朕已有妻子,不必理会诚王。”
燃溪:“?”
他不是应该一直钻牛角尖的喜欢万人迷小受吗,怎么现在就有妻子了。
他才十七岁啊!
怎么就结婚了?
燃溪趴在他掌心上,急于想问这个问题。
但是令狐暄这逼心情好,居然不在路上走了,腿一抬,biu一下弹到房顶上。
在呼噜噜的风声中,燃溪看了一眼,妈呀,两层房顶好高,他一阵晕眩,连自己是谁都忘记啦。
……
城郊洞玄庄。
瞿斩暇负手而立,颇有闲心的欣赏前朝的木塑像。
历经战火洗礼,五百年前的三清塑像仍然慈悲地俯视着红尘痴人。
一名带兜帽的黑衣女子款款走入。
她兜帽遮脸,并未露出真容,也不想露出真容,只从她手上的翠绿玉镯,可以看出她是极尊贵的贵族女子。
她手里捧着一套女子衣裙,淡漠地说:“若瞿教主进宫能办成此事,诚王殿下必会兑现诺言,将鲛人拱手相送。”
瞿斩暇转身:“好。”
他凤眼一挑,忽然戏谑地问:“诚王殿下他是真不想要鲛人,还是……王妃您不准他要?”
诚王妃没有回答。
瞿斩暇无所谓地笑了笑,他双手张开,身上肌肉开始如波浪般滚动,他俊逸的脸涨得通红,仿佛承受着偌大的痛苦,突然浑身骨骼爆出一阵噼里啪啦脆响,身高快一米九的瞿斩暇凭空矮了两个头,变成一个娇小纤细的女子。
“她”一扬头,艳丽眉眼夺人心魄,是个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美人。
伪装太监代价实在太大,还是伪装成宫女吧。
燃溪在令狐暄手上颠啊颠的,脑子一片混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令狐暄还需不需要他治疗啊。
他很努力的唱歌,结果把自己唱成这样。
刚刚那个老头儿说令狐暄的诅咒是迷信,那么他的诅咒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啊?
说起来医学上有个名词叫做疑病性神经症,就是人老是觉得自己有病,搞得精神过分焦虑和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