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棂脑袋微歪,抬眼看他,“别呆了。”
“哦!”蔚铎干巴地笑了一声,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请。”
这时,一个戴金丝眼镜框,身着西装的男人抱着一束向日葵从车尾出现,朝他们走来。
“请问,这附近有市吗?”男人斯文有礼貌。
蔚铎胳膊搭在门框上,四处看了一圈,他不知道。
风棂往前指,“这边走,五十米内有一家。”
“好的谢谢。”男人将花送给风棂,“这束花送你,我本想装饰家里,但见到你,我认为这束花应该属于你。”
蔚铎将手臂横在两人中间,“不用了,谢谢啊。”
“花美,人美,应当一起。”男人没放弃,“我没有恶意,算我问路的感谢也可以。”
风棂摁下蔚铎的手,接过来,“谢谢,花很香。”
男人扶了扶眼镜,微微笑道:“我的荣幸。”
他朝市的方向走了。
蔚铎皱着眉头,“怎么有这么好心的人,女生出门在外要警惕。”
“我不怕的。”风棂坐上副驾驶。
蔚铎回到驾驶座,很轻“啧”了一声,“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
风棂抱起花,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回答:“他叫沈越祁。”
“你认识?”蔚铎启动车子。
“不认识,但我知道。”
是她提前带走了他的爷爷沈温诞。
沈温诞葬礼那天,她见到沈越祁站在墓前。
蔚铎口中来回念叨了几遍“沈越祁”,他想起来了,“他爷爷是混黑的,他也不简单。”
“嗯,他爷爷不在了。”
“上个月走的,黑色地带的那些人以为可以上位了,结果来了个比老家伙更狠的角色。”
“你很了解。”风棂还在摆弄这束花,一朵朵拔出向日葵。
蔚铎单手把着方向盘,“没点东西谁敢在社会混,我跟你说……”
“蔚铎。”风棂打断他。
“怎么?”蔚铎余光瞥了眼,现花束全拆散了。
“你跟我说一下你的父母。”风棂自然地接话,指尖捏出一块细小的黑色窃听器,举到空中。
蔚铎脸色微变,嘴上不忘回答:“我爸他……是个很严肃的人,但在我妈面前,他总笑嘻嘻,我妈很随和的。”
“好,了解。”风棂将向日葵花束拼回去,窃听器也放回了原位。
蔚家人住在别墅区,路边随处可见的豪车。
他们从车库下车,向日葵故意留在车上。
蔚铎憋了一路,“他有意接近你的?”
风棂:“应该是,但我不清楚原因。”
“我帮你查查?”蔚铎侧眸看她,寻求回答。
“可以。”风棂欣然答应。
“给我点时间,沈家不好搞。”蔚铎踢了个小石子,石子滚到家门口的阶梯。
“不急。”风棂停下脚步。
蔚铎打开家门,开门的动静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薛婉大老远从客厅跑过来,“儿子,我就知道你回来了,这位是风棂吧!”
风棂脑子里的弦一搭,立马将曳荟教的知识用上了。
她往前一步走,手从后穿进蔚铎的掌心,握住他的手。
蔚铎五指微颤僵住了,全身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她为什么牵他?
他是谁,他在哪,他现在该做什么?
薛婉眸光一瞥,笑容放大,“哎哟,你们进展这么快的呀。”
风棂礼貌打招呼:“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