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不管?”
“不是让你来了吗,怎么,你解决不了?”傅延声眉梢轻抬,似是而非的笑了下。
庄稚动了动唇。
正想说话,程意降下车窗,看上去有点难受,可怜兮兮的模样:“声哥,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我有点不舒服。”
傅延声看向庄稚,示意:“庄总监?”
庄稚愣了愣。
下一秒,傅延声直接把车钥匙丢了过来。
庄稚手忙脚乱接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傅延声慢条斯理的说:“我也有点不舒服,劳烦庄总监开个车。”
“……”
靠。
狗男人什么意思?!
让她开车送他和程意回去!
做梦去吧——
但,傅延声叫的不是庄稚,不是庄总,而是庄总监。
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和威胁。
她是下属,而他是上司。
有权决定她在公司的去留。
庄稚狠狠闭了闭眼,牙关紧咬。
行,为了搞钱为了事业,她又什么不能忍的,古有韩信忍跨下辱,今有她庄稚为钱低头折腰。
庄稚打开驾驶座的门,猝不及防的跟程意来了个对视。
程意也没想到会是她开车,坐在副驾驶座上表情有些僵。
而傅延声独占后座,矜贵闲适:“走吧。”
一路上,气氛诡异。
偏偏傅延声还故意似的,一会儿说:“庄总监,开慢点,太快了想吐。”
一会儿又挑剔:“太慢了,庄总监,你是想碾死路上所有蚂蚁吗?”
庄稚不想碾死蚂蚁,只想狠狠锤爆傅延声的头!
终于抵达酒店后,庄稚以为自己解脱了,不料傅延声让程意先回去休息,而自己丝毫不动。
程意明显不想走,垂着眼睫问:“声哥你要去哪里?”
傅延声言简意赅:“有些事要办。”
程意还想再问。
庄稚不耐烦,懒得看两人在这里表演依依不舍,直接一脚油门闷到底。
“庄稚!”
后座,猛地响起男人带着怒意的低呵。
庄稚从后视镜瞥见捂着额头的傅延声,心里爽了,憋着笑一本正经:“傅总有何吩咐?”
傅延声眸光凛凛的盯着她,眼里像化不开的浓墨,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庄稚面不改色,“傅总,就算是后座也麻烦系好安全带,我怕被抓到罚款。”
傅延声的脸色黑沉如水,情绪匮乏时,格外生人勿近。
在庄稚询问去哪儿时,才惜字如金的开口报了个地址。
庄稚惊诧:“去酒庄干什么?”
傅延声并不耐烦,“废话多。”
庄稚微微眯了下眼,直接打了方向盘,车停下来。
她转过身,“你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
不等傅延声回答,她又咄咄逼人:“去酒庄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她勉强能忍傅延声的臭脸。
私事,她凭什么忍?傅延声算她的谁,犯得着受这鸟气。
傅延声冷眼瞧了她几秒,薄唇轻启:“买酒,去见爸的朋友,这个回答满意吗?”
庄稚:“……”
她面无表情的老老实实坐正。
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