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羽正沉思着,听见太监报:
“荣威大将军觐见陛下!”
“宣!”
稍顷,一位威武彪悍的中年武将进了御书房。
“臣褚金骁恭请圣安!”
“褚将军免礼!”
慕倾羽忙虚扶一下,很是谦和有礼。
“谢陛下!”
褚金骁起身后,故作不解地问道:
“不知陛下此番在御书房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慕倾羽亦故作殷勤地笑了笑,回道:
“眼下边境战事告急,百姓危矣!
朕急着召见将军,自是要同将军商议,这边境的危局该如何解?”
褚金骁摸了一下后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微臣家里数代行武,为国尽忠,论理,臣当为陛下分忧。
只是”
褚金骁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似乎很是为难。
“褚将军可是有什么难事?有事但说无妨,若朕能替将军分忧,还望将军不辞辛劳,为大乾苍生与国祚计!”
“好!”褚金骁爽快回道,“陛下不愧素来的贤名,臣亦愿誓死效忠陛下,成就千古君臣佳话!”
褚金骁表了一番忠心,面上又恢复了痛苦状。
“臣近来,甚是苦恼。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家若不宁,何谈报国?”
“将军家中出了什么大事?”
慕倾羽关切问道,只等着他吐露心思。
“哎呀,臣的小妹玉娇,十几岁便嫁为陛下侧妃。
可最近送回家里的家书,所诉之情,实乃悲苦异常,臣实在不忍一读。
臣对小妹自小疼爱,小妹嫁与陛下后,亦对陛下情深意重,眼里心里全是陛下。
怎奈陛下不喜,这十几年来,臣的小妹和小外甥,在宫中过得着实艰难委屈啊。
臣思及此,日夜难安,怎有心力奔赴战场,为国尽忠?”
“将军何出此言?”慕倾羽尴尬回道,“褚妃乃朕的妻室,晔儿是朕亲子。
朕到底哪里亏待了她们母子,尽劳动将军,身为外臣,说出这么重的不满之语?”
慕倾羽着实在耐着性子,却只能隐忍。
若在平时,褚金骁亦不敢说此等犯上之言。
“陛下家事,本不容臣置喙,可臣的小妹与外甥,亦是臣的骨肉至亲。
他们母子在宫中受苦,叫臣如何能安心?
容臣说句不敬的话,陛下自从小妹有了子嗣之后,便未曾留宿过福宁殿吧!
可陛下自从昀贵妃进宫后,便是夜夜专宠,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陛下这般厚此薄彼,实在有损贤德圣明。
而历朝历代,能得帝王专宠的妃嫔,皆为妲己褒姒之流,实乃祸国殃民的妖孽!”
“住口!”
褚金骁越说越不像话,慕倾羽简直气得在抖,实在听不下去了。
“褚将军这话实在太过了!褚妃乃将门之后,将军亲妹。
将军偏爱宠溺,朕尚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