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傍晚的时候,正值烧水房一天最忙碌的时间。
宁寻手边的木柴快用完了。
他起身拍了拍裤管上的灰,因这几日的劳累,一坐下再站起便会贫血得厉害,眼前黑了两秒:“没柴了,还不快去添!”
啪啪两声。
疼痛令宁寻瞬间清醒。
嘴巴一瘪,没敢抬眼反抗加快了脚步往外迈。
[……]
[天杀的!]
oo扭曲疯狂。
天杀的符叙,天杀的任务,照这个进度,何时完成任务?
宁寻袖口挽起,露出两截白白嫩嫩的细弱手臂,脚步虚浮着蹲下身子,然后,扛起重重木柴往里走。
进门,放下木柴。
他慢了一步,先前引燃的火已被熄灭。
傍晚时分最是赶忙,不能慢下一点。
“灭了灭了!还不快重新引燃,耽搁了主子用水你该当何罪!”被主事的看到,藤条敲在灶台上簌簌作响。
宁寻没来前,这个灶头是他的地方。
现在宁寻来了,他乐得轻松,自己两天没干活了。
“快……啊!”主事藤条转移方向,刚要落到宁寻身上时,自己先出痛苦嚎叫。
砰的一声。
重重砸在了另一边宁寻堆放的柴火上:“呃,痛痛痛!”
倒抽凉气闷哼,脸上扭曲似疼痛到极致。
木柴摆放的高低不平,还有一节节细小倒刺,平常不小心扎破手指都痛得厉害,更别说整个人栽倒上去。
宁寻吓得摔了木柴,呆滞看着。
他这副样子,符叙心口一紧。
一踏进这间生火房,见到的便是口吐唾沫,嚣张奴役的主事男人。
“谁敢踹我?是谁!”男人摸黑爬起来,直至立定身体,才看清楚对面身姿卓绝的人。
冰冷清隽,散漫疏狂。
眉宇之间是那一个贵气。
虽然见过次数不多,但眼前人的身份他不敢认不得,这……
这是府上最大的主子啊!
嚣张质问憋在喉咙,他想给人跪下,但因为太过恐惧腿一软颤抖着摔了下去,身子抖抖簌簌趴伏到人腿边,“殿……”
提泪横流抬头,对上那一双冷意射寒光的警告眼神。
脑袋一冲。
主事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