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皇帝和皇后高兴得已经商量到大婚之事上了,仿佛已经抱上孙子了。
可直到夫妻二人打开内务府送来的另外一份花名册时神色不由得复杂起来,皇帝迟疑的望向皇后,“你说……这会不会有些多了?”
“多什么多,”皇后一把夺过花名册,没好气的道:“行径可是我大楚的储君,储妃自然是要慎重。”
“朕当初选妃的时候,也没他这么大张旗鼓。”皇帝不满的反驳。
皇后凉飕飕的剐了他一眼,冷笑连连,“陛下这话的意思是想要选妃了?”
“朕……”意识到说错话的皇帝想要解释些什么,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呢,皇后已经拂袖而去了。
选妃一事至关重要,不仅仅朝臣心系此事,就连后宫的一些妃嫔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开始安排起家族里头未婚的女眷们来。
这消息犹如平地惊雷,引得许多地方也跟着沸腾起来。
而萧夙则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好似选妃的人不是他一般,直到魏家来人,他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抬了抬眼道:“几个人?”
“回殿下的话,就魏国公一人。”汤阳道。
“孤这个舅舅的度总是快人一步,看来魏家已经有人选了。”萧夙慢条斯理的将面前的信装上,不咸不淡的道。
汤阳道:“魏国公府一直对殿下的婚事很上心。”
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了,可不得死死的抓住机会么?
魏家已经出过一个皇后了,而今又开始打主意了。
“那孤便去会会孤这个舅舅。”萧夙起身往正厅而去。
正厅这边,魏国公正襟危坐的静候着,今日早朝的时候他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没想到事后陛下一道圣旨就下来了。
太子眼瞅着就要弱冠了,身边连一个妾侍和通房丫鬟都没有,而今一出手便是选太子妃,自从妹妹过世之后,他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此番可要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才是。
思极此处魏国公的腰板都挺得笔直了,他魏家要出双凤。
正厅外,徐伯拿着一把扫帚掩耳盗铃一般的来回扫着,目光却总是盯着里头的魏国公,时不时的啧一声,而后又摇了摇头,陷入了迷惑当中。
直到瞧见萧夙和汤阳一道出现,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正要陪着萧夙走进去的汤阳,将人拖到旁边鬼鬼祟祟的问,“汤阳,殿下真要选妃啊?那那个孩子呢?孩子他娘怎么办?”
他家殿下不会是要做个薄情寡义之人吧?
就不能把人给接回来么?
“……”汤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道:“徐伯,殿下没有孩子,那不是殿下的孩子。”
徐伯掏了掏耳朵,一脸的丧气,嫌弃的将他推开,“害得老夫白高兴一场。”
汤阳唧唧歪歪,“是您自己耳背听错了。”
正厅这边,魏国公瞧见自己外甥来了笑得合不拢嘴。
萧夙端坐在主位上,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杯盏,“舅舅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行径啊!你母后去世得早,那时你也不过十来岁,而今你长大成人了,也要选妃了,可惜了,你母后看不见了。”魏国公唉声叹气的提及已故的先皇后,导致正厅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萧夙把玩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睨他,眼神意味深长,“舅舅倒是还记得母后。”
“如何不记得,你母后可是我亲妹子啊,奈何你母后刚去世不到三年,你父皇又立了后。”魏国公就坡下驴的继续哭诉。
这番话可谓是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