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邈不懂唯一的定义。
我打开打印机,一字一顿地敲出了离婚协议,签字一气呵成。
我没有写到孩子的抚养,因为这个孩子不会出生。
我躺在手术台上,冷得发抖。
医生最后一次向我确认,“唉,六个月了,孩子都成型了,真的不要了吗?”
脑海中闪回着刚得知怀孕时,陆时邈兴奋地把我举高,后又担忧伤到宝宝,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的场景。
他为孩子查的百科育儿知识已经汇集成了一个小册子,陆时邈加完班后,腾出时间和我一起布置家中一蓝一粉的婴儿房……
我将那些记忆清出脑海,含着泪点头,签字确认。
我将那些记忆清出脑海,含着泪点头,签字确认。
冰凉的麻药顺着输液管流进我的身体。
再次醒来,孩子已经被拿掉了,我像个残破的布偶,腹部被挖了一个大洞。
对不起,孩子。
妈妈希望你下辈子,去一个幸福的家庭。
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我撑着走廊慢慢行走,看着别的病人在亲人的搀扶下,我显得那么无助。
有一个人向我奔跑而来,是陆时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