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千叶理乃摇头,“只是觉得那所学校的名字非常可爱,发音和猫很像。”
“哦,那应该是‘都?立音駒高校’,是排球强校,曾经没?落过一段时间,最近又好?起来了。”乾贞治掏出?他?收集数据的小本本,迅速翻到了资料,并给千叶理乃科普,“和白?鸟泽不同,是一支善于?防守的队伍,接球水平非常高。”
“乾学长连这个都?知道?”音驹是排球强校的话,那和网球也没?什么关系吧?为什么会连这个都?有调查?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收集白?鸟泽资料的时候,顺便把有关排球比赛的资料也一起调查了。”
千叶理乃竖起大拇指:“这就是数据人的职业素养吗?真不愧是乾学长。”
乾贞治谦虚一笑:“谬赞了。”
千叶理乃摸着下巴,歪头思索,小声嘟囔:“话说我身边还真是多?运动系啊,最近遇到的不是打?网球的就是打?排球的。”
跟她隔了几排座位,准备落座的菊丸英二听到她的话,整个人趴在?前座的靠背上,说:“这难道不是因为小理乃你是运动社团的经理吗?在?运动社团,想不碰到运动系都?难吧?”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千叶理乃煞有其事地点头,然后满嘴跑火车:“那要不我换一个社团?”
将行李放好?的越前龙马走到她身边,将她推进了靠里的座位,并按着她坐下。
“你想都?不要想。”他?顺势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如果你不想被乾学长偷偷在?饮料里下乾汁的话,最好?收起这个想法。”
前排的乾贞治眼镜一闪:“越前,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吗?”
“就是就是,乾学长是这种人吗?”千叶理乃搭腔。
越前龙马斜眼睨她,说:“乾学长不是,我是。”
他?冷笑了一声,表情变得不怀好?意,“你要是换社团,我就趁你吃饭的时候往你的杯子?里下乾汁。”
“哇!你投毒呀?”千叶理乃非常配合,作?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两?手?环抱着自己,“我好?怕怕啊。”
越前龙马:“……完全就是在?捧读啊,理乃。”
“我配合你了诶,就不要吐槽我了!”
“既然配合了,那就演得逼真一点啊。”
“哇,你居然还挑剔!过分!”
莫名其妙被扣了帽子?,但却被无视得干净的乾贞治:“……”
他?看着在?小学生拌嘴的两?个人,推了推眼镜,默默在?前排坐下了。
——这对打?情骂俏的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自觉,还是眼不见为净。
吵吵闹闹间,列车启动,朝着东京的方向飞驰。
安静下来以后,千叶理乃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只刷了一会推特就觉得眼睛很累,干涩得厉害。
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却还是觉得不适。
与其说不适,不如说是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收起了手?机。
“很困的话,就靠着我睡吧。”
少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千叶理乃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泪花,困意一阵阵上涌,眼皮也在?上下打?架。
昨晚向雀田薫了解排球规则聊得比较晚,上午在?看他?们打?排球,下午带着行李在?仙台市逛了一圈,这会所有疲惫都?一起涌了上来,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倦。她看了眼时间,最终还是决定如越前龙马所言,靠着他?休息一会。
调整好?坐姿,身体往旁边倾斜,脑袋顺势枕到了越前龙马的肩膀上。
闭上眼的瞬间,黑色大片大片地铺开?,耳边列车行驶的声音和列车上的吵闹声也慢慢拉远。
一只白?鸟划破黑色包裹的空间,世界再一次有了声音和色彩。
“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来哦。”
是千叶惠子?的声音。
“晚点回来也没?关系啦,不过龙马记得要保护好?理乃。”
是越前伦子?的声音。
千叶理乃总觉得这对话有点耳熟,但有关的记忆又十分模糊。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
她来不及思考,眼前的画面?几番跳转,一下就从两?位母亲笑眯眯叮嘱告别的场景变成了处在?人潮中央。
人潮中的是初二的千叶理乃和越前龙马。那时的越前龙马已经在?抽条长高,在?身高上已经隐隐压她一头,两?人穿着常服走在?举办七夕祭典的街道上。
人在?梦中会出?现第三视角,梦里的千叶理乃也以第三视角穿梭在?这段被她遗忘在?记忆角落许久的回忆里。
她第一次以这种视角看着面?庞尚且稚嫩的自己以及幼驯染,觉得熟悉的同时又有种莫名地新奇感。
两?人穿梭在?人群里。14岁的少女?对一切都?是好?奇的,何况这样的烟火祭只有夏天?才会有,拉着幼驯染游走在?不同的摊位里参加游戏,获得奖品后喜笑颜开?地将东西塞进幼驯染的怀里,然后拽着他?又前往下一个目标。
一条祭典街逛下来,千叶理乃是玩得开?心了,越前龙马的手?里也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射击游戏的玩偶、套圈游戏的摆件、捞鱼游戏的金鱼等等。
“你的东西不能自己拿吗?”越前龙马发出?控诉。
“不要计较这么多?嘛,我的就是你的呀~”千叶理乃笑嘻嘻地扯着他?的衣摆,防止走散,“这些可都?是赢给你的礼物呀,你好?不容易才回一次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