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杳条件反射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哪里有口水?】
【这个混蛋!】
不用看,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又没出息的红了。
她想起身,从禹蘅怀里退出去,却被禹蘅扣住腰,又给重新按下去。
“知道朕为何生气吗?”
禹蘅深黑的眸,紧紧盯着她,大掌贴在她的腰上,像烙印一般灼热,让人无法忽视。
鹿杳沉默一瞬,摇了摇头。
其实,她是知道的。
这件事无解。
她可以认错,可以道歉,但是绝不退步。
禹蘅以为她是真不知道,轻叹一声,语气放缓了一些:“那朕就再告诉你一遍。”
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朕说过,你不是奴才,不是奴婢,是朕心中认定的妻子,鹿杳,在朕这里,你可以做你自己,可以任性,可以胡闹,可以闯祸,唯独,不要把自己当成朕的奴才。”
“……”
鹿杳的心止不住的悸动。
她知道。
禹蘅不是一个随意的人,并且,他有自己的骄傲,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说明,他对她的真心。
“皇上。”
鹿杳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你今日所说的这些话,我全信,只是,感情这个东西,是有保鲜期的,时间一长,会变浅,变淡,我本来就是你身边的一个奴才,没有家世,没有背景,跟后宫的那些娘娘们,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我依然感谢皇上对我所有的宠爱与喜欢,希望有一天,皇上如果不那么喜欢我了,就放我离开。”
“你还是不相信朕?”
禹蘅很生气,可也很无奈:“你给我点时间。”
他在查鹿杳的身份,已经有点眉目。
“杳杳,朕不想随随便便给你名分,你再等等,朕会名正言顺的娶你。”
这话。
鹿杳听听也就罢了,不会放在心上。
可为什么,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皇上,夜深了。”
鹿杳没忍住,嫣红的唇倏然靠过去,亲在他的唇角边,也将他后面的话,悉数堵在了喉间。
禹蘅身体猛地僵住。
这是鹿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动。
“你的伤……可以吗?”
话问完,没等鹿杳回答,禹蘅避开她的手臂,一把扣紧她的细腰,加深这个吻。
鹿杳一时冲动,就是想亲他一下,结束这个话题而已,根本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简直是捅了马蜂窝,一发不可收拾。
极尽缠绵过后。
鹿杳累的睡了过去。
而禹蘅,却再次起身回到御案前。
御案的暗格里,有今天上午接到的一份密报。
他重新拿出来,是一副画卷。
上面画的人,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被惊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