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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元姣直接睡到了晌午后,腰较之前夜更为酸痛,难以动弹。
她满身的痕迹,不大好意思唤流云,便一人洗漱更衣。
看到桌上摆着冒热气的饭菜。
她幽幽叹了口气,坐在桌前,才现压在碗下的纸条。
上面写着:玉娘安睡,为夫今日有事要查,便先走了,桌上有饭菜记得吃,可别再被为夫在酒楼逮住。
(还有玉娘昨夜很美味……)
字迹清隽有力,磅礴大气,却写着这样的话。
谢元姣满脸通红,做贼似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猛地将纸条揣进怀里。
她囫囵吃了些,便赶忙回了屋子。
却撞上正匆匆跑过来寻来的流云。
流云眉心紧皱,紧张道:“姑娘……”
谢元姣立刻会意,拉着她便往屋内去,压低声音道:“何事?”
“有人送了一封信。”
等到房门紧闭,确认无人偷听时,流云将信笺拿出道:“娘娘,这是今早奴婢出府时,有人塞过来的”
“奴婢本以为是谢家送来的信,可拿回来才现不对。”
她将信封平瘫在桌上,指着一角道:“这里没有谢家惯用的标记,而且这种纸很特别,谢家绝不会用这种纸张。可到底是何人送来的?”
谢元姣眉心微皱,沉声道:“拆开不就知道了。”
拆开后,信纸上只写着一句话。
“谈襄和谢相共谋,事关过多,若想知道真相,明夜子时城外见”
“谈涿。”
谢元姣脸色阴沉,盯着纸条良久。
流云脸色一僵,半晌转眸担忧道:“此人狼子野心,肯定是编了什么借口哄骗姑娘,姑娘千万不要相信。”
谢元姣敛眉沉思,良久后将纸条放下。
“我知晓父亲为了保住谢家将我送至皇宫,可这共谋……是谋了什么?”
她的指尖轻点桌面,眼底闪过疑虑,启唇道:“先帝在位时,谢家虽不受看重,可根底犹在,仍算是世家之。三年前先帝受朝臣建议将已到弱冠的谈襄从冷宫放出来,没过多久几个皇子便开始出事,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而三年前恰好也是谢家重拾朝中威信,父亲重登辅之时,若说是共谋……”
流云勉强笑了笑,递上一杯热茶劝道:“姑娘说什么呢,三年前谢大人是朝中重臣,陛下只是一个最不受宠的落魄皇子,八竿子打不着边,怎么可能有关系,您是这段日子太累了,忧思过度。”
谢元姣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并未饮下,而是继续道:“我与崔衍相交数年,父亲早已默许我与他的亲事,可自从三年前开始,他开始不喜崔衍,甚至不允他入府,本在我及笄后就要办的亲事就此一拖再拖。”
“直到年关时崔衍离开京都,我本以为是因为崔家和父亲在朝中不对付。”
闻此,流云眼神闪躲,手忽地一抖,弄翻了茶水,连忙道:“崔公子那时并无出众政绩,大人不喜他也是人之常情,姑娘多想了。”
谢元姣坚定摇头,启唇道:“不对。”
“兄长离世后,父亲自觉愧疚,很少约束我。”
她目光下移,落在纸张上,终于决定道:“明日,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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